可是他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答案呢?本來就都是他的錯,難道還能讓我說“既然知錯了就原諒你”嗎?
那可真的是不湊巧,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並且樂於原諒別人的人。
所以即使是麵對著莫銘琛那迫切想要一個答案的眼神,我還是堅持人著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們兩個這場眼神的爭鬥,似乎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決出個勝負了。
於是我索性我扭過頭去,不再看他,他什麼勝負呢,又不可能誰贏了另一方就會聽他的,我們兩個也都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所以說這個勝負根本就是個無謂的東西。
看沒有得到我的回音,莫銘琛再次低垂下了頭,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樣子,說起來,他在商場上一直都是無往不利的,所以我還真沒怎麼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這樣的莫銘琛看起來就像是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明明跟我們坐在一起,卻給人一種與世界都隔離了的孤獨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抱抱他,給他一點溫暖。
不過我終究還是忍住了這樣的衝動,畢竟現在我是要和他們理清關係,要真的不小心同情心泛濫,直接抱了上去,那麼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這時,在一旁默不吭聲的喝著悶酒的盧少奇臉頰上也泛起了微醺的紅雲,看來他喝的也不少了,我想招呼他們回房休息,但無奈,我連自己都有點照顧不到了。
明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要回去休息了,最好再喝點熱水,醒酒湯什麼的,但這樣的理智卻已經不能再控製我行動了。
反而是有些頭腦發熱的想要繼續喝一杯,再喝一杯,就這樣不停的喝下去,讓從腸胃中緩緩流過的冰涼的液體,帶著我所有的煩惱。
我想莫銘琛和盧少奇他們想的跟我差不多吧,都是一臉煩躁的表情,似乎是想爆發,但最終都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一罐又一罐的喝著啤酒。
不知不覺的,扔在地上的啤酒瓶已經多得讓人都落不下腳了,就這樣一直喝著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莫銘琛和盧少奇都東倒西歪地趴在桌上睡著,而我身上披著一條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毯子,伏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到底睡到什麼時候,隻看到原本窩在角落裏的貓咪已經跑過來,窩在我的懷裏睡著了。
眼前的場景給了我一種錯亂的感覺,這樣平靜的場麵,讓我感覺到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又感覺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隻是感覺到宿醉之後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無比鮮明地在向我重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