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樣想著,卻突然發現,好像不太對,褲子?對,他怎麼還穿著褲子呢?我這才發現原來是因為我直接讓他穿著褲子坐在馬桶上了。
那麼,他剛剛應該是想自己起來脫一下褲子的,可是被狠狠打了一拳的肚子,和滿是傷口的腿,讓他跟本就沒辦法站起來,所以才摔了那麼一跤。
想到這裏我不由地開始愧疚起來,剛才我為什麼要那麼慌忙地跑開啊?要是細心幫他弄好一切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雖然感覺非常抱歉,可是看著莫銘琛那氣鼓鼓卻又無可奈何的臉,我就又把對不起咽了回去。
畢竟像現在這樣能教訓他,而且他還不會反擊的時候可是難得的很啊。
於是我還是梗著脖子說:“那你明知道自己站不起來也不會叫我啊!”
“我叫了……”莫銘琛本來還有些憤憤不平地要跟我理論的樣子,可看到我威脅的眼神時就懨懨地閉了嘴。
因為現在這個房間裏可是隻有幾乎完全不能活動的莫銘琛和照顧著他的我,所以他也知道,要是惹我生氣了,那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
也就索性閉上了嘴,把沒說完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看著這樣空前弱小的莫銘琛,我竟然沒來由地開心起來。
原本想著可以趁他什麼都做不了,可以好好地欺負欺負他,也算為以前的自己出口惡氣。
可沒想到的是,他現在是什麼都做不了了,但我現在除了照顧他似乎更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莫銘琛現在可是全身都纏了繃帶的傷員,我就算是想欺負他,也完全不敢往他身上的任何一處下手。
而莫銘琛也漸漸不那麼乖了,露出他原本腹黑的屬性,隻要我對他稍有怠慢,就會用一副可憐的表情說:“真的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啊,虧我不顧一切地去救你,你竟然……”
雖然覺得莫銘琛非常可恨,麵對他這樣的話,我還是乖乖地幫他料理著大大小小的事務。
最讓我不敢相信的是,他恢複的第三天,除了身體上的傷口還是不能亂動以外,精神什麼的都已經很不錯了。
這時他竟然跟我說什麼,作為在商界舉足輕重的人,他不可以荒廢一天的工作,讓我取了文件,坐在床邊念給他聽。
給他念書倒是沒什麼,可他這讓我念的可是公司文件啊!這樣的內部機密也可以隨便讓我看的嗎?
我想不明白他這是真的太信任我了,還是想用這樣的行為對我表忠心,借此讓我原諒他以前的所作所為。
不過我終究也還是沒有念,因為關於莫銘琛的事情還是參與的越少越安全,所以我隻是幫他舉著文件讓他看,而並沒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