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自己在護工這邊吃了飯,雖說田甜極力邀請我跟她一起吃,但我真的寧願不聊天也受不了自己耳朵邊一直有人在吵鬧著。
在護士站這邊吃飯,本來語言也就不通,所以基本都沒怎麼說話,終於得來了片刻的安靜。
剛剛吃完飯,早上帶著我的那個護工就過來跟我說著些什麼,一大堆話,我卻隻聽懂了一個“休息”。
大概是讓我休息一下吧,但這麼多話總不會隻表達這麼一點內容,我有些猶豫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百度翻譯,遞到了她的麵前。
示意她再說一遍,她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卻還是照做了,在手機麵前又說了一遍,我看著百度翻譯艱難地把這些翻譯成了漢語。
翻譯出來的文字還是十分混亂的,但英語聽不懂,漢語還能看不明白嗎?在錯亂的文字中我還是看出來了護工的意思。
原來她是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下午還有兩個人要見,讓我堅持住,如果真的能幫她們安撫好這幾個人的話,那就太感謝了。
於是我就對她笑笑,說了句:“ok!”就徑直去她指給我的那個房間裏休息了。
這裏真的是大手筆,護工們休息的地方跟那些高級的病房也都差不多,全部都是敞亮舒適的單間。
這一覺睡醒感覺上午的所有疲勞都消息了,我一下子全身都舒展起來。
剛好那個護工也在敲門了,我打開門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她出去看其它人了。
沒想到還是那間病房,但是我發現或許是害怕出什麼意外,門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鎖上的,但護工還是十分耐心地敲著門。
不久,房間裏又傳出了一句:“進。”我聽出了那還是田甜的聲音,這不由讓我感到奇怪,那個李予兮就算了,明明房間裏也還有其他人,怎麼每次都是田甜出聲讓我們進去?
跟著護工推門進去就看到田甜倚臥在中間算是客廳的公共區域,桌上擺著各種瓶瓶罐罐什麼的,她竟然在悠閑地塗著指甲油。
護工看到她這行為,有些鬱悶地看了她兩眼,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徑直就帶著我往另一個門口走去。
想必以前也不是沒有說過她這樣的行為,但應該都是被田甜無視或者反駁回來了,所以現在也就不再說她了。
這裏的第三個病人名字叫鄭欣,雖然一樣都是繃帶包著整張臉,但看起來她應該是這裏最省心的一個了。
這個女孩旁邊總是有媽媽陪著,什麼也都可以自己去做,隻是對待我們這些工作人員總是一副自己花了錢就是上帝的感覺。
不過她這樣高冷地除了媽媽誰也不理的樣子反倒讓人少了很多麻煩,對待她隻要把該做的都做了就好,不用過多的去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