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車速已經到了一百多碼,這個時候要是跳下去,肯定是要摔死的了,而且這樣夜深人靜的,萬一真惹著莫銘琛,把我給扔下去也是夠可怕的了。
於是我無奈地閉上了嘴巴,任莫銘琛帶著我向前駛去。
終於到了終點,竟然是我們一起上過的中學,我記得之前盧少奇也是帶我來這裏的,突然感覺到一絲曖昧的氣息。
不過——當時盧少奇差點要帶我鑽狗洞,以他那陽光的性格倒也是正常,可如今莫銘琛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總不會也帶我鑽狗洞吧?
我想著,按莫銘琛的身份地位和做事習慣,應該是要打電話喊人過來給我們開門,然後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誰知道,莫銘琛竟然一聲不吭地帶著我繞過了正門,到了一道有些破舊的圍牆處,把車停在牆邊的一顆歪脖樹下。
這時莫銘琛才下了車,看著我說:“出來吧。”
“啊?”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由得問出了一聲:“幹什麼?”
“進去。”莫銘琛理所當然地說著,讓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進去?他難道是要我從這裏翻牆嗎?
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莫銘琛就已經走了過來,把我抱起放在了車頂上,我顫顫悠悠地站起身來。
看著眼前並不算矮的圍牆,和粗糲的歪脖樹,雙腿不由地有些打顫,這時莫銘琛在下邊認真地說:“從那個歪脖樹上去,翻牆進去就是操場觀禮台的台階。”
他並沒有看出來我的猶豫並不是因為害怕圍牆裏麵不好跳下去,而是從來沒有爬過樹,翻過牆,麵對這些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低頭看著莫銘琛,他卻是站在下麵,對我做著一副鼓勵的表情,讓我哭笑不得。
我可是穿著睡衣就被拉出來了,路上坐在車裏還沒什麼感覺,如今站在車頂上吹風,真的是涼透了全身。
也就不再多想,完全不顧形象地往那棵樹上爬去,沒想到竟然爬得十分順利,我站在樹枝上,迎著冷風,看向一片漆黑的空曠曹操。
咬了咬牙,一步跨上了圍牆,小心地翻了過去,趕忙下到操場中間,這裏風還小點,讓我好受了不少。
可是這樣的天氣裏,我這一身真絲睡衣著實是太過單薄,還是讓我忍不住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這時莫銘琛就已經緊跟在我身後翻過來了,看著他手腳麻利地翻進來的樣子,我感覺很是奇怪。
平日裏沉靜穩重的莫銘琛讓讓人怎麼也沒有辦法和隨手翻牆的不良少年聯係起來。
可是,偏偏是今天見到了他傻氣的一麵和幼稚不規矩的一麵,反而讓我感覺到了一種真實感。
我正在心裏想著這些,卻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暖,一件整潔的外套就披在了我的肩上,扭頭一看,莫銘琛身上隻剩下了一件襯衣,卻笑得有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