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暈死過去的她,眼中的欲望漸漸淡去,臉上一片冷峻。突然,動了動唇角,牽扯出一絲諷刺的笑容,“這都是你找的,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都是你自找的。”
他現在之所以對她這麼狠,全部是她自食其果。
是東裏月的三番兩次的絕情刺殺他,讓他心情那最後一點傻傻的癡盼也消失殆盡。
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可以對待她的柔情。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荒涼,沒有一絲陽光隻剩下一片渾濁仇恨的天空。
他之所以還不肯死,是要活著親手折磨她,隻有看到她的痛苦,他才能體會到原來在他的世界裏還有能夠讓他情感的再次複蘇的東西。
*
“恨我嗎?”
在這間空蕩的房間裏,四周雪白的牆麵刺得人眼睛發痛。
一個冷硬的聲音忽然響起,在這個房間中冰冷的回蕩著。
恨他嗎?
東裏月坐在床邊,望著剛剛出現在門口的雷玉奉。
這間屋子很大,大的很空洞。大到隻有一個人在這個房間呆著的時候就會感覺到害怕。
她記得,以往被雷玉奉囚禁待遇是很高的。
以往被囚禁,囚禁她的屋子寬敞明亮,會有華麗的水晶頂吊頂,豪華奢侈的家具,以及一張深色調的柔軟席夢思大床。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一間50多平方米的寬大房間,孤零零的擺放了她的一張硬板床。除此之外,這間屋子什麼家具也沒有,絲毫沒有裝潢過的房間簡樸的讓人詫異。
這就是她會一直呆著的房間嗎?
習慣了舒適房間的她會覺得有點不好接受。
她剛剛醒來,就有傭人送來了飯菜。
從讓雷玉奉甩到床下去之後,她的意識就陷入了黑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厥了多長時間,隻是再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腿上的紗布又被換掉,下體的疼痛不像做的時候那樣疼痛。
她很想說恨他。
畢竟,他的做事手法從來就隻會弄得她遍體鱗傷。
但是就算她說了也改變不了現狀,說恨他隻會更激起他的怒意,隻會讓他變得更粗暴。她不想再受那種被撕裂的痛苦,所以這次她選擇沉默。
“其實我也恨你。”雷玉奉姿態從容的走了進來,黑色的休閑襯衫包裹著他的身軀,“恨不得你早點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黝黑的瞳仁掠過濃烈的恨意。
東裏月麵不改色,略顯蒼白的臉依舊平靜地看著他。
“沒反應?”雷玉奉走進床邊,彎下腰,伸出有力的手掌抬起她的下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陰沉的說著:“你還不知道吧?醫生說,你這條腿傷及的骨骼太多太狠,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是做了手術也不可能恢複到正常人行走的姿態。”
說道這裏,他停頓了一下。故意看著東裏月的臉色。
而她的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起伏,但是他還是看到,她眼瞳中的光芒暗了下去。
而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好了很多,勾起唇角冷笑著說;“現在,你的右腿已經被我廢了。”
啪的一聲,她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
她早就猜到,腿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而且還被惡劣的折騰過,就算是腿傷痊愈了,也會導致——殘疾。
但是,從他的口中聽到,就顯得格外的刺耳。
他說的沒錯,她的右腿,的的確確是被他廢掉了。
很可能從此以後站起來走路會很困難,甚至要依靠輪椅來行動。
而這樣的結果一直是他期盼的。
“如果你的雙腿都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那你從今以後還能怎麼跑?”看著她眉宇之間流露出的悲傷,他唇邊的弧度更加的向上揚起,“真想再把你這條腿也廢了!”
“隨便你。”她看似無所謂的說著,其實眼中波瀾起伏。
“別以為我不敢!”握住她的下巴的手掌驟然收緊,緊到不能讓她正常呼吸。
“我當然知道你敢!我現在在你的手上,你就算是想要我的命,我也無法反抗,也不能改變你的想法。”她皺起眉頭,說話的聲線都已經變了。
他的手勒的太緊,讓她很難受。
“哼,原來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他不屑的一笑,突然低下頭和她對視,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幾乎到了鼻尖相撞的地步,“隻可惜,我不想要你的命,我隻想看著你痛苦。”
他眼中忽然燃起了一絲亮光,使得整個眸子都亮了起來,
東裏月還沒搞清楚這抹笑容是什麼意思,雷玉奉已經放開了她的脖子,雙手下移轉向了她的衣領。
雙手用力一扯,衣服領就被撕他一下扯破,圓圓的紐扣被扯下掉在地麵發出細微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