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月,怎麼可能會聽你的把她放開?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不怕死!但是——我要讓月陪我一起死。”他的手臂勒緊東裏月的脖子,聲音和剛才一樣溫和,隻不過眼中全是陰戾之色,“月,你的身手變差了,這麼容易就被我捉住了。這下,我可不會放開你了。”
她被他牢牢地鎖在懷中,艱難的呼吸了幾口氣,聲音微弱的說到:“你想幹什麼?”她承認,她的確是身手變差了,行動速度和敏捷度降低了很多,甚至連東裏雲這突然的一撲都沒有躲過。
“我想幹什麼?嗬嗬……忽然揚唇地笑著,騰出一隻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隻銀光閃閃的高級腕表,“我想和月,同、歸、於、盡!”
那腕表上沒有時針和分針,在一層玻璃鏡麵下是一種無色透明的液體。
“這是近些年最新型的小型液態炸彈!”她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口中的‘同歸於盡’是什麼意思。
她認得這種液態炸彈,體積不大,重量很輕,但爆炸威力卻很驚人。是炸彈中的極品!
“月,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死,就聽話的跟我一起走!”手臂上的勁道又狠了一分。他低頭,在她耳邊幽幽低喃。
以死為要挾。
這才是東裏雲來的目的。
東裏月斜睨著他手腕上的腕表,神情冷硬,
“月還是不想死的吧?”見她久久不願開口說話,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輕笑,循循善誘著說道:“月和我在一起不好嗎?我們就像原先一樣,天天守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多好?你不是說過想去普羅旺斯看看嗎?一起去不行嗎?”
他溫柔的詢問著,耐心的征求她的意見。
“我的確還不想死。”過了一會兒東裏月才緩緩開口:“可是,你真的還以為我們能夠回到從前那樣嗎?”
不可能的!
他對她做過的事情讓她畢生難忘,她曾經最信任最親近的東裏雲將她壓在身下……
從那時開始,他們之間的兄妹關係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我喜歡你有錯嗎?”他的語氣放柔了好多,垂著眼眸凝視著她,“你是不肯接受哥哥喜歡你,還是恨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他連著問好了幾個問題,澄淨的眼中滿是急迫。
“原諒?”東裏月冷笑了一下,“你想讓我怎麼原諒你?”她反問了一句目光從他的腕表上移開,“讓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然後跟你回到莊園,像以前一樣兄妹相稱?哼,這不可能!”
“不行嗎?”他的手臂鬆了鬆,柔和的臉龐充滿了哀傷,“月,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了。”
他清秀的眉頭緊緊蹙起,澄淨的眼眸裏掠過一絲絕望。
守在屋子周圍的保鏢神色緊張的看著東裏雲,仰多佇立在離東裏雲最近的地方,不敢靠近。他推扶著金絲框邊眼鏡,借機給東裏月使暗號。一再叮囑她不要惹怒東裏雲。
而就算是東裏月不再說話,此時的東裏雲他的情緒不再像剛才那樣平靜溫和了。眼瞼半斂,視線盯著那塊裝有液態炸彈的腕表。
他身上溫和的氣質已經被暴戾之氣取代,勒住東裏月脖子的手臂陡然勒緊,把她的身子摁到自己的胸膛上。
“反正你也活不長了,不如——我們一起死。”他勒住她的脖子,力道重到讓她不能呼吸。
“東裏雲我警告你放開裏月,不然我——”看見東裏雲又施加了一分力氣,仰多急的頓時衝他大喊,但是話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正執起的手槍停在了半空中。
東裏雲詭異的笑了笑,抬了抬帶著腕表的手腕。
“讓開,我要帶月出去。”他唇角微微翹起,牽扯出一絲略帶興奮地笑容,“不然我就在這裏引爆炸彈,和月——一起死!”
他的手臂緊緊勒著,在他懷裏的東裏月連呼吸都成了艱難。蒼白的臉色因為得不到氧氣而憋得發紅,眉頭也是難過的皺起。
她不斷地用手肘頂撞他的腹部,可是他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正相反,她掙紮的越厲害他的手臂就勒的越緊。
“好,我們讓開。”看著東裏月痛苦的神情,仰多臉色一沉,聲音冷冷的響起。
話音落下,守在屋子裏的保鏢開始向後退去,逐漸退出屋子。
“不夠,我要你們退到外麵去。”東裏雲的目光一斜,看相窗外的度假村的村口處。
仰多的臉色又沉下去一分,拳頭捏緊然後顫抖著鬆開,“好,所有人跟我退到村口附近。”他冰冷的對身後的十餘名保鏢下達命令,然後盯住東裏雲的動作,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撤出客房部,退到度假村的村口處。
他們每退一步,東裏雲就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