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縮在他的懷中,緊緊地閉著眼睛,細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他抱著她的身子苦笑起來澄淨的眼眸中滿是痛苦,“因為這層血緣關係嗎?還是覺得我不幹淨配不上你?”
他的手臂一寸一寸的收縮,用著快要勒死她的力道緊擁著她。
要說不幹淨,你也已經幹淨不到哪去了。你和我都是一樣的肮髒不堪,早就被下了地獄,在煉獄中苦苦煎熬著。
你和我,本就是一體的!
“哥哥!”東裏月微弱的聲音響起,他的手臂真的已經勒的她喘不過氣了。如果叫他哥哥就能喚回他的理智,她會一直這麼叫下去。
“別叫我哥哥!以後都不許叫!”他終於發狠,粗魯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咆哮:“不管你以後怎麼叫哥哥,我都不會停手了!我已經忍夠了,下一次絕對不會在停手。”
他咆哮完以後低下頭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狠勁的力道直接搖出了一圈深深的牙印,皮膚立刻淤青起來。
她疼的哆嗦了一下,卻忍住了痛呼的聲音。
她以為他隻會咬下一就這麼算了。
但是男人如果失去了理智就會想一頭野獸那樣凶猛,特別是充滿情欲卻得不到宣泄的時候那種凶猛的勁頭會更加強悍。
東裏雲在她的脖子處咬出一個淤青之後,根本就沒有離開她的肌膚,而是順著她的脖子下滑,在凸出的鎖骨處又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疼的揪緊了身下的床單,一點聲音也不敢出。
她怕自己痛呼一聲之後,會更加挑起他的獸性。
東裏雲就這麼緊緊地抱著她,一寸挨著一寸的咬著。
一直等到好久,等到她疼的幾乎昏厥過去的時候,他才抬起頭看見她早已流出的鼻血,然後驚慌的離開她的臥室,給她取來止血的藥片。
他這次的確是沒有欺辱她,但是卻用比欺辱更加殘忍的手段對付她。她身上的皮膚已經沒有幾處是完好的了,到處都是被他咬出的牙印,淤青。
東裏月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淺褐色的眼眸盯著床頂的紫色沙幔看著。她那直愣愣的目光,好像是一把利刃能將將沙幔看穿一個窟窿。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很差。甚至比不上了那些身體健康的普通女人。
她會不會就這樣被哥哥玩死?哥哥改變的讓她不可置信,他不單單隻是變得會謀權奪利,心狠手辣。他的心理已經病態了,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是不是從父母被叔叔害死的那年,哥哥就已經變了……
*
之後的幾天裏,東裏月總會無緣無故的流鼻血。身體開始貧血,抵抗力下降。睡眠之後總會做噩夢,還很容易被噩夢驚醒。
睡眠不足,更加影響她的身體健康。
直到她第5次流鼻血之後,她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東裏雲知道,這是沉睡已久的毒性開始發揮藥效了,通過腎髒的吸收蔓延全身,先是破壞人體的免疫功能,然後逐漸將一個健康的人折磨到死去。
他緊急的下令,讓護衛秘密的將東裏月載出莊園去私人醫院接受治療。
挑選了最偏僻的路線,黑色的麵包車行駛到半路的時候,突然被迫刹車停住。
有人故意將一輛重卡車橫開到公路上攔住了麵包車的去路。
“什麼人?”護衛們立刻掏出手槍打開車門跳下車四處張望。
“帶走裏月的人!”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個偏瘦的人影躍到了麵包車上。
“你說,裏月被人帶走了?”
傲刹莊園議事廳內,東裏雲看著一臉驚恐的護衛,澄淨的眼眸溫潤如鹿。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憤怒。甚至連說話的語調都是和平常一樣溫和連一絲生氣的意思也沒有。
可是在他麵前的護衛不住地顫抖著身子,一個大男人在氣質溫和的東裏雲麵前竟然會緊張到說話結巴的地步。
“我們秘密將裏月小姐送出莊園沒多久……就遇到了早就埋伏好的人,對方人數不多,可是他很能打。他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身形魁梧的護衛將頭埋得很低,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叫什麼?”東裏雲開口說話,聲線平穩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