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看著司徒皓,嘴角微揚,笑道:“不知現在該稱你為七皇子還是太子殿下?”
“晉王覺得呢?”
司徒皓張開手臂,深紫色的長袍胸前繡著栩栩如生的麒麟。
容澈微眯著眼睛,淡淡掃了一眼,頓時心知肚明。
麒麟是南詔的祥瑞,隻有南詔王和王位繼承人才可以使用和佩戴,如此看來,昨夜宮變,他到底是勝了。
“如此說來,本王該恭喜太子殿下了。”
司徒皓折身走到容澈對麵的太師椅坐下,將目光落在葉芷昔身上,“聽聞晉王妃昨夜受了傷,不知情況如何?
我帶了醫女,可為晉王妃檢查一二。”
“不必了,小傷已經不礙事。”葉芷昔婉言拒絕。
司徒皓這個人太邪門了,誰知道他帶來的人會不會有問題。
“那就好。”
對於拒絕,司徒皓並不意外,短暫的寒暄後,他將話題帶入主題,“關於之前的合作,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詳談。”
話落,他抬了抬手。
隨即身後的內侍上前,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捧在手上遞過去。
“城王曾言,隻要我助你們脫困,就免了南詔每年的納貢,還將大燕的金礦,大周的玉礦讓給我們,這是一封契約書,請晉王過目,若無問題,還請簽字畫押。”
“我們自然言而有信。”
容澈接過內侍遞來的契約書,目光快速掃過上麵的內容,隨後將其遞給葉芷昔。
“為了謹慎,還請太子殿下允許我們夫婦二人仔細看看內容。”
容澈抬起頭,目光犀利看著司徒皓,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然而,司徒皓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有心與你們化敵為友,自然不會在契約書上設下陷阱,你們商量便是,我出去走走,一刻鍾後再來。”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
葉芷昔打開契約書,敏銳的捕捉上麵的關鍵信息。
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容澈,“契約沒什麼問題,司徒皓隻是讓我們助他坐上南詔王的位置,想南詔擺脫大齊附屬國的命運,為此提出雙方止戰二十年的條件。
為了兩國邊境黎明百姓,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二十年?”
容澈歎了口氣,道出自己心中憂慮:“司徒皓的野心絕不止偏安一隅,二十年足夠他培養兵力,研究武器。
而且二十年後的他也正值壯年,一旦有了與之抗衡的能力,隻怕免不了一場殘酷的戰爭。”
葉芷昔自然也是想到這點,她安慰容澈。
“既然知道他有狼子野心,接下來要做就是如何應對。咱們也可以利用這二十年時間休養生息,加強國內軍事力量,提高國家經濟。
大齊國富民強,父皇也正值壯年,相信在父皇的帶領下,大齊隻會越來越強。
就算二十年後司徒皓想對大齊做什麼,他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