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之後，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他來找我的次數多了些，來了也隻是看著我訓練，不和我說話。猛然間在做引體向上的時候，他說：“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我一怔，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你說約會？”
這時候才想起世界上有這麼個麻煩的事情，我不想去，但是他第一提出請求，我不好拒絕，隻好硬著頭皮點頭，他臉上的笑意盎然。
約會是件很麻煩的事。我被迫被老五逼著帶上假發，然後由著她在我臉上擺弄，硬是折騰出了淡妝。
我都記不清多久沒有打扮起自己了。被央著穿上了針織衫和打底褲，然後被她推著站在了試衣鏡前。
“沒看出來，九姑娘你長得還是有點標致的啊。”老五嘖嘖了幾聲，我罵著她眼瞎。這時候才正經的看我自己一樣，額前蓋著厚厚的劉海，被塗了睫毛膏略大的眼睛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淺棕的，略白的頰，略白的扯著的唇，微微削尖的下巴，像極了肥皂劇裏中的女二號，有些強勢的味道。
我說我實在沒看出來我哪裏標致了，她瞪我一眼，說那是在她麵前一點都不算標致。
我問：“我咋覺得我長得那麼刻薄喃？”
她翻個白眼：“那是你表情問題，你笑笑呢。”
我就咧開嘴，她一巴掌就拍我腦袋上：“你哭給誰看喃！”
我說我不行，怎麼都看覺著像那無惡不作的女二。她伸手輕輕替我撐開嘴角：“你這就不懂了吧。女二都是顛覆顏值的存在。”
我配合的笑起來，鏡子裏的人整個都柔和了不少，像一朵軟綿綿的雲。
第一次有這麼形容自己的，一朵雲。
收拾妥當老五就打發我出去約會，哪知道剛出門就撞上了剛要拉門的倡生。他一身的血，像是疲憊至極。
我這一撞差點沒把他撞翻過去，隻好連忙撐住他：“你又去哪裏殺人了，要不要去醫院？！”
他斜著眼看我：“不用了，你快去赴約吧。”
這句話本該沒有語氣的，但是他疲憊的聲音總讓人不舒服。我尷尬的咳嗽了下，又扶他坐下：“老五在上麵呢，你叫她給你處理下傷口。”
我就要出門。
“林北玥。”
他一聲喊，我嚇得差點崴了腳，轉頭就罵他：“又有什麼破事兒啊！”
他深深地看我，然後才說：“你走吧。”
那一眼我不知道有什麼含義，隻覺得讓人莫名的覺得難過。隻好奧了一聲，就匆匆出門。
等到我左拐右拐跟吃了屎一樣找到了約會的地方，才遠遠的看見許慕的影子。
還有一個女孩兒。
“你就陪人家逛逛嘛~反正都是來逛街的~”
那女孩兒穿著很成熟的衣服，遠看發育還挺好的。聲音入骨，我就要笑出來。
“江亦曼！我跟你說過了我約了人！”許慕被糾纏很久的樣子。我莫名的心頭暗爽，對，沒錯，對女孩子就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