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人相信陳應合的話。
若是不知內情的話,怎麼可能十年如一日地把身份借給別人?
但陳應合裝傻,他們也撬不開這張嘴,除非有實質性的證據。
可目前來說,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顧長安和林星瑤對視了一眼,決定結束這場問話,丟下一句,“我們會盡力搜索陳應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放心吧。”
聽見這話,陳應合明顯臉色僵硬了幾分,但還是點了點頭,“麻煩你們了。”
光是現在看來,現在的陳應合和當天在學校時,逮住他們一頓指責的陳教授相比,確實差距太大。
“老大,有發現。”
顧長安和林星瑤剛走出會議室,就聽見林浪道:“我們發現了可能是陳應生的人,現在已經派人去確認了。”
“是死是活?”
“還有氣,送去醫院了。”
“走。”
顧長安和林星瑤二話不說,帶著人前往醫院去。
而會議室裏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陳應合快步離開警局,直接打車離開。
而在他上車後,顧長安和林星瑤卻從警局旁邊的巷子裏走了出來。
“這人不經詐啊!”
顧長安冷笑一聲。
原來,他們是故意讓林浪那麼說的,為的就是讓陳應合自亂陣腳。
看來,船上的爆炸估計還有內幕。
這一層層的迷霧中,需要有一個點來撥雲見日,而陳應合就是這個點。
顧長安開著車,帶著林星瑤悄然跟上陳應合。
兩人跟著陳應合的車,竟然到了四院。
“你說,這老頭來這幹嘛?”
“銷毀資料?”
林星瑤道:“裏麵很可能有不利於他的信息,萬一……”
萬一是證據被銷毀就麻煩了。
顧長安想了想,給林浪發了一條短信。
不出一分鍾,剛進去四院的陳應合就匆匆離開,這次是開上了自己車。
顧長安沒有跟上,而是帶著林星瑤進去了四院。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前台的小姑娘見到顧長安立馬露出了星星眼,看的林星瑤心裏泛酸。
“我想問問,剛才進來的那人是誰啊?”
顧長安沒看到林星瑤臉色微變,還往小姑娘麵前湊。
小姑娘想了想,“你說的是陳教授?”
“是啊。”
“他是主治醫生詹茹的老師啊。”
“那他來做什麼?”
顧長安的問題,似乎讓小姑娘有些為難,顧長安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問道:“他和詹茹不隻是師徒關係吧?”
“這……”
小姑娘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其實他們還是情人關係。”
這句話,讓顧長安和正在吃醋的林星瑤都一愣。
情人?
陳應合都能當詹茹的爸了啊!
“我沒騙你們,我親眼見過他們一起的樣子。”
小姑娘解釋道:“不過詹茹醫生死了,還是死在了學校裏,我覺得啊,肯定是陳教授想要殺人滅口。”
她年紀小,藏不住事,心裏想什麼輕易就被套出話來了。
顧長安和林星瑤對視一眼,又問道:“那詹茹都死了,他來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