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家中隻是遙望著醫院,看不見醫院的實際情況,風水上並不構成影響。
除非醫院的外形很特別,則整座建築物在風水上產生效應,如方形建築物屬木,尖形屬火,圓形屬水等。不過一般醫院的設計較簡單,外觀上對風水影響不大。
而醫院裏還有一個地方,也盛產陰氣,那就是流產科!
我們來到新橋醫院,大門外兩旁的空地上,到處都是燒紙的人,尤其以年輕的女子居多,個個臉上均帶著一臉的虔誠,雙手合十,不停跪地叩拜,嘴裏喃喃念著佛號。
今夜是鬼節,正是祭奠亡人,寄托哀思的日子,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悲傷,壓抑的沉悶氣息。
這個世界上,越是無知神秘的事物,人類越恐懼,因而會有信仰和篤信某種力量。臨時抱佛腳,人們這才紛紛想起在天地敬鬼神,期待厄運不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旁邊的馬路中心是一顆大樹,筆直的伸向天際,枝幹繁雜而旺盛,據說這棵樹民國時期就在這裏,經曆幾次戰火,僥幸一直沒有被破壞,以這大樹為中心,周圍是一個環形的路口。
醫院大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沖我們輕輕一笑。
她化了精致的妝容,穿了一件豔紅的修身長裙,拎著一隻漂亮的黃色小包。
正在這時,突然下起了雨,雨聲淅淅瀝瀝,越下越大,刮起了大風。
明明是盛夏的夜晚,卻給人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雨水如柱,在空中已經形成一片白色的水箭,密密麻麻的濺落到地麵,濺起串串水花,還有陣朦朦朧朧的水汽四散飄射......
女子沒有帶傘,奇怪的是她卻不進門躲雨,卻站在醫院門前的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瓢潑如注,轉眼間空氣已經有些寒涼了。
雨中疾行的人們,都已經打上了傘,這個時候已是晚上了,來往的行人本就不多,在這淒冷的雨夜中,莫名的顯得有些令人心酸......
女子穿著紅色短袖長裙,透著涼意,她時而看看車來車往的大街,時而抬起細弱的手臂,她的手裏握著一隻白色手機。
謝心安拽了拽我的手,示意我們在一邊等著,看著那女子。
我和二娃對視了一眼,心裏均感到有些奇怪,我們不是來處理那鬼嬰的事嗎,她拉著我們看這女子躲雨幹嘛?
10點40分......10點45分......10點55分......
女子幾次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又似乎是調出某個人的通訊錄,幾次想撥通的時候卻都猶豫了。
她很年輕,皮膚白皙,身材勻稱,長發飄逸,長得十分漂亮。
也許她是在等她心愛的男人吧,我心裏想著。
女子看起來是一個那麼傲嬌的女人,被他的男人尊寵在手心,現在她卻孤零零的站在醫院門口,為等她的男人而落魄淋雨,以她傲嬌的自尊心,怎麼能忍住......
女子兩肩不時微微顫抖,也許她內心裏已經是怒火燃燒,雨那麼大,車那麼匆忙,行人跑得那麼快......或許男人正在來的路上,一會兒就到了,再耐心等等吧,等他來了有他好看,饒不了他......
女子就那樣一直站著,站得雙腿都已經麻木了,雨水不停從發梢滴落,猶如淋浴一般,紅色的裙子已經濕透,大概是棉麻的衣服容易褪色,她的手臂和腿上都染紅了,像滴血似的,讓她特別難堪。
她掏出紙巾擦拭著,可雨一直不停,樹蓋也已經遮不下這大雨了。
她始終不肯走進醫院,然而不管她怎麼擦,也擦不完這鮮紅如血的水漬......
她的男人,為什麼讓她等那麼久,為什麼還不快快來接她?
眼看快要到晚上11點了,終於女子忍不住了,撥通了男人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接通了,她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到哪裏去了?讓我等那麼久?”
也許她從沒對他發過那麼大的脾氣,電話那頭的他似乎有些懵了,等了好一會,才聽見他答道:“快了,馬上到了。五分鍾。”
“快點!”說完,女子就掛了電話。
雨已經漸漸小了,我和二娃時不時的眼神往樹下瞥,偷眼望那女子一眼。
女子幾次見我們的視線對著她,再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黏在身上的裙子,可能她心底有些惱火吧,哼了幾聲,冷冷的瞪眼看著我和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