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鳶，你把自己怎麼搞的？怎麼會受傷呢？”
餘確看到坐在稻草堆中的程一鳶，沒好氣地“訓斥”。
“少爺，你不用這麼緊張，就算我的傷再嚴重，我也不會死的。”
程一鳶笑著說，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餘確愣了，看著她空洞的眼睛，“你什麼意思？”
眨了眨眼睛，裏麵的情緒瞬間流轉，“沒什麼意思，徐少爺，也感謝你的到來；我和少爺想離開了，你能幫我們安排一下嗎？之前你說過，離開會幫我們安排的。”
“你確定要走了嗎？”
徐川也的喉頭發硬，情緒不明地看著程一鳶。
拋開任務對象的身份，現在，程一鳶重新審視他們，發現了很多，和之前對不上賬的地方。
“對，這裏，不好玩了；少爺，你要走嗎？隻有咱們兩個人，隨便去哪裏都行。”
“你為什麼突然要走啊？”
“難道你不想走嗎？”
餘確將程一鳶抱起來，“你現在養傷要緊，少爺帶你去看病；之後的事，以後再說。”
“少爺，”程一鳶趴在餘確的懷裏，小聲在他耳邊低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從周棲望受傷開始，你就不像是你了。”
聽著程一鳶的話，餘確的動作一頓，收緊了手臂的力氣。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程一鳶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傷到了腦子，這一切都是假的；少爺，放我下來吧，別騙我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在騙你嗎？還是說，你騙得自己太深，不願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餘確慢慢放下力氣，一張臉慘白，看向正在微笑的程一鳶。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其實，我在剛剛還在猜測；但是，少爺你的反應很大，我知道了，自己是對的。”
久違的輕鬆感，程一鳶鬆了鬆筋骨。
“為了讓你們喜歡上我，我付出了很多努力；現在，這一切都不需要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回去？”
“你就不好奇我是誰嗎？”
程一鳶搖頭。
餘確苦笑。
“少爺，你確實對我很好，很好，這是我從來沒有體會味道的溫暖；但，我也做了很多任務。”
“如果你提前告訴事實是這樣，我可能更接受一點。”
“現在，我想是可笑的小醜；你們是台下的看客，看著我出盡洋相，卻什麼也得不到。”
餘確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
“那你呢，你說自己是台上的戲子；我問你，你再讓我們喜歡的時候，你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融入了多少真心？”
“你想讓我們喜歡上你，為什麼你就不能付出一點心？”
“在你想讓我們喜歡的眼神裏，就像是看一個寵物。”
“既然你要騙我們，為什麼不能一直欺騙呢？”
“咱們一直欺騙到任務結束之後，不好嗎？”
聽著餘確的話，程一鳶後退半步。
“少爺，”摘下手上的鐲子，“再見了，咱們一起毀滅吧。”
簡單的任務，為什麼要自己付出真心？
部門不同，他們的心思程一鳶明白。
登出按鈕顯示，在手指即將觸碰的時候，一股風從後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