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立夫人經過醫士的救治還是沒能挺過去,氣息奄奄的躺在了宮子程的身上“子程,我福薄不能跟你白首,你們一定要小心慕容綰他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說完便走了
宮尚角得知此事後臉上明顯沒有喜色,黎笑笑在坐在一旁觀察著才明白他並不是要真的殺了淑立夫人隻不過是想盡快讓宮子程闖完三獄盡快成長起來。
怪不得要在半月後這是給宮子程設的期限,怪不得要在宮門外處刑就是要弄得人盡皆知好讓宮子程得到消息。
黎笑笑看角公子他們有話要說便識趣的退了出去,別人高不高興她不知道但現在自己身邊的危險已經全無自當是要把酒言歡。
拿著一瓶白瓷酒坐在長廊下之前陪自己喝酒的一直都是師父,現在連個喝酒的人都沒有如何能言歡。
晚風微涼,她無意間抬頭發現天空一片漆黑連一顆星星都沒有,猛然想起下次的生日再也看不到那滿天的煙花了。
黎笑笑眼眶濕潤了起來打開蓋子將一瓶酒都一口悶下肚瞬間被嗆的捂嘴咳嗽了起來。
胸腔內一股說不出的怨氣黎笑笑抬手想將酒瓶摔碎。
此時這麼安靜突然有了摔碎的聲音角宮的侍衛一定會起疑到時候在傳到宮尚角的耳朵裏就不好了。
攥著酒瓶的手僵在半空愣了一下又緩緩的落了下來。
在桑堂閣雖然總是被控製著做一些不情願的事情但在師父麵前也不用藏著掖著可以時刻做自己,實在氣不過的時候偶爾也會摔東西。
算了算日子今天也是師父的尾七,黎笑笑此時都不知道師父的屍身被扔到了哪裏,與其說是師父但更像是父親。
以後的路再也不會有人幫我了
夜幕之下,冷風襲來衣裙被吹的飄在了空中,他提著酒瓶像是這個世界的一縷孤魂沿著冰涼的長廊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進門後關好窗戶緊鎖上房門趴在了床上累極了眼睛空洞無光直勾勾的盯著某一處滿是落寞的眼神中忽然想到師父臨死前說的寒毒不是毒,那就證明黎笑笑再也不用受桑棠的控製,現在是自由的了,她枕在胳膊上猛的又笑了起來。
突然發覺有人走來,她猛地起身用手背擦拭淨了眼尾的淚珠從床上爬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想要將門鎖卸下但還是晚了一步。
宮尚角走了進來自然的坐到了桌上詢問著“怎麼把門鎖上了?”
“今天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黎笑笑站在他身側不緊不慢的回答著
宮尚角走來時看著她屋內的燈還亮著,進門後看到她身上的衣裙沒有換,就連頭飾也沒有摘一點也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眼睛怎麼紅了?”宮尚角觀察著
“困的。”黎笑笑順帶揉了揉眼睛
“那為何還不休息?”
“在等公子,我知道公子一定會來。”黎笑笑托著腮坐到了她對麵。
“慕容姑娘這麼有把握?”宮尚角湊近了一些問著
“因為我想公子了。”慕容綰毫不避諱的在屏風後麵換著衣服。
“我發現你最近變的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既然公子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咱們彼此坦誠相待公子不喜歡嗎?”黎笑笑換了一身白色的薄透的蠶絲睡裙走了出來,隻用棉布把關鍵部位遮住了,其他地方都是白透的蠶絲遮體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宮尚角似乎被一種魔力吸引了轉著頭一直盯在她身上
“還是公子的眼光好特意讓人製作的這身衣裙,好看嗎?”
宮尚角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我沒在看衣服。”
黎笑笑嬌羞一笑轉身走入屏風後的床榻上,輕輕拍了拍床上的褥子邀請著“我要休息了,公子忙了一天想必是累壞了可要一起?”
她躺在了裏側占用了一半的床榻給公子留了位置。
角公子嘴角扯了扯,表麵鎮定不經意間朝著她的方向一瞥,左右思量著愣了一會兒放下手中把玩的小茶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宮尚角脫去外袍換上了一件黑色暗紋金絲大V領子的睡袍,領口開到了肚臍露出了堅實的胸膛。
第二天,宮遠徵跟著宮尚角回到房間在桌子的看到了熱騰騰的飯菜。
“這麼豐盛。”宮遠徵感歎著
黎笑笑拿著碗筷從他們後麵走了進來“回來的正好,可以吃飯了。”
三人坐了下來宮遠徵先開口道挖苦著“原來你除了會種花還會做飯。”
“我會的事情可多了。”黎笑笑說道
“快吃吧。”宮尚角夾了一個雞腿放到了他的碗裏。
黎笑笑拿著碗給角公子盛著湯,端到了角公子的麵前。
“味道怎麼樣?”黎笑笑問著
“不錯。”角公子笑著說
按照宮尚角的性格這句不錯便是好喝,黎笑笑扯著嘴角開心的笑著。
宮遠徵看著這兩個人的樣子有點像戲本子裏剛成親不久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