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口撞在出口門上。它們吱吱作響。玻璃碎裂。我踏上人行道時,拖鞋的邊緣被卡住。我喘著氣,先看左側,但我的計算機芯片很快告訴我那是錯誤的方向。所以我看右邊。
“艾利亞,等等——”弗蘭克的聲音在我身後回蕩,他跟上我的腳步。他停在我旁邊,麵對我差點撕開門鉸鏈的門。他一手按在心口,麵向我:\\\"見鬼,這會讓我們付出代價的。\\\"
我搖頭:\\\"如果我們不能阻止這件事,那都無關緊要了。\\\"
人行道上擠滿了人群。巨大的霓虹NTV標誌在他們頭頂五層處閃爍。我看見他們的橫幅、標語牌——見鬼,有人甚至拿著一個氣球。上麵寫著“地球RIP”。
我伸出舌頭舔牙,閉上眼睛,傾聽。我的計算機芯片捕捉到了電台的信號。羅根的聲音隱約在我耳中回響。伴隨靜電。
“我們......這場戰鬥......比我們強大,比我們聰明,所以......放棄並珍惜......生命中剩下的!”
我猛地睜開眼睛。他在傳授失敗主義。戰鬥還沒開始!“你覺得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我看著弗蘭克,就在他笨手笨腳地擺弄手機時。
“嗯,”他抓著臉頰邊,\\\"根據凱瑟琳說的,還有十分鍾。\\\"
\\\"哦,她能告訴你這個,卻沒有在這發生前提前警告你?該死。\\\"我抬起下巴,看回人群。“末日預言”組織在那裏,他們高呼:“末日將至!機器這麼說了!”
我深吸一口氣,拉著弗蘭克朝他們走去:\\\"走吧。\\\"
他沒有問任何問題。當我小跑到電視台,他也照做了。呼喊聲變得更響亮。之前我見過的那個女人也在這裏。她馬上看到了我:\\\"是你!\\\"她喊道。
是的,是我,之前不願聽她說教的家夥;當時不想,現在也一樣。我需要上樓製止羅根。
我穿過人群,轉身走向大門。她抓住我。但弗蘭克擋在我們中間:\\\"你要說的任何話,省著點吧,我們得走了。\\\"他對她說。
我的眉毛飛起。太棒了!
她嗯了一聲,搖頭:\\\"他是新的技術人員,對吧?Lyons的工程師?我之前見過他,還以為——\\\"
\\\"沒有。\\\"弗蘭克嘶聲說,就在我伸手拉開大門時。\\\"你什麼都沒想。\\\"
當我走進大樓,他的聲音消失了。像蒼蠅在我腦袋裏嗡嗡叫。我把手指插進耳朵,希望它們停下。沒有用。寬敞的大廳裏擠滿了記者、員工和家政仿生人;我試圖讀取房間裏的頻率。做不到。
左邊、右邊和我頭頂都在傳來信號。我閉上眼睛,揉了揉頭,但沒有用。羅根就像幹草堆裏的針。
“在哪?”弗蘭克走進來,我聽見他的聲音轉過身。他站在大門旁邊,和一個保安說話。他困惑地指向我,但目光仍鎖在高個男人身上:\\\"好的,我該去那裏嗎?坐電梯到哪層?\\\"
我往旁邊站了站,看向他們指的方向。穿過人群,失神地盯著LED屏幕直播羅根的演說,是一個電梯。旁邊是一個麵板。當我盯著它時,它變綠了。解鎖了。我咧嘴一笑。是我做的嗎?
\\\"謝謝!\\\"當我再次看過去時,弗蘭克衝我跑來。他來到我身邊,說:\\\"保安說羅根在三樓,有個主觀眾廳。\\\"
\\\"知道了。\\\"我緊握雙拳,擠過去走向電梯。它為我打開了。我抬頭看上方的數字,點頭。
電梯叮的一聲。金屬門在三樓打開。就在那瞬間;我被信息淹沒。
拍攝舞台的門就在正前方。“拍攝中”的牌子亮著。當我匆匆跑過時,紅色字母尖叫著。羅根直播的信息投射在我眼前——來自網友的實時評論。太多人同意他的觀點......
我用肩膀撞開門。音量變大了。我捂住耳朵,皺眉,從一個揚聲器旁經過。我咬緊牙關,抬頭看見拍攝舞台,以及羅根心悅誠服的群眾。他們為他歡呼。大喊。每個人的手都高高舉起,仿佛這是搖滾音樂會。羅根站在基座上,看著所有人。他用話筒指著不同的人,說每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