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盯著池焱發過來的信息,想起剛剛他說的那些話。
池焱說隻要她乖乖聽話,以前的事他都可以不計較。
不計較的意思,應該就是既往不咎?
至少,不會再連累到她的家人了。
所以,也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吧?
不過該說不說,池焱用來困住她的地方向來都是下了血本的。
從前,是一整座古堡。
現在,是上百萬一平的頂級豪宅。
院子裏隨便一棵樹都要幾十萬。
時暖環顧整棟房子,就連裝修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
她突然就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她能給自己掙到的最好的結果了吧。
池焱從外麵回來,路上特意還去了趟超市。
他抱了一大包的東西出了電梯,剛一進門就發現房間裏沒有開燈。
池焱騰出一隻手,摸索著想要去把燈打開。
他明明看到車子停在停車場裏了。
就在池焱還在想人是不是又走了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緩緩的貼了上來。
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從背後伸了出來,一路輕緩的遊走至他胸口的位置停了下來。
“怎麼不開燈?”
池焱還抱著那一堆東西,怔愣的站在原地。
好半天,他才略顯艱澀的開了口。
話還沒有說完就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將他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了,你要記得你的承諾。”
時暖緊靠著池焱的後背。
距離近到,她能清楚的聽到那熟悉的心跳聲。
“你說什麼?”
池焱因為時暖的話,身體不由得一僵。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他沒能立刻明白這話的意思。
“你不要去找我家人的麻煩,也不要因為我做過的事情去遷怒他們,隻要你答應,我就乖乖待在你身邊直到你膩了為止。”
時暖將額頭抵在池焱的後背上。
環住他的一雙手,已經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盡數解開。
撫上胸口的手,還是那麼的溫暖。
可此刻的池焱,卻隻感覺到遍體生寒。
冷到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凍住了。
“砰!嘩啦!!”
有什麼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時暖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整個人就被一把扯著倒退幾步,狠狠的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她覺得頭有點兒暈,卻並沒有被撞疼。
一隻手適的,時將她的後腦與身後的牆壁隔了開。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池焱咬牙硬將心裏的怒火壓下去。
可語氣裏,卻明顯已經滿是掩不住的冷凝。
“你無非就是氣我騙了你,我現在人就在這裏,隨便你想怎麼樣都可以,隻要你能出了這口氣,隻要你不傷害我的家人。”
時暖一字一句,又將話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
她現在除了這個,還能再奢求什麼。
“你是因為這個才答應我的?”
池焱微微發了顫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慍怒,語氣裏帶了些不可置信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