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振霆說著伸手拍了拍池焱的肩膀,很是欣慰的長歎一聲。
“爸!”
時暖真的好想現在能有道雷劈下來。
哪怕劈死她呢,也比現在的處境要來得好。
“知道了,伯父,您放心吧!”
池焱始終好脾氣的麵帶微笑,對時振霆的話乖順的聽之任之。
時暖看著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詭異的池焱。
“好好好!來來,咱們再多殺幾盤!”
時振霆聽到池焱的承諾,想著他從前對時暖那份死心塌地,自然是放心又開懷的。
“殺什麼呀!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就……”
時暖看著這兩個人,簡直是覺得是被五雷轟了頂了。
誰能想到,有一天這兩個人能玩兒到一塊去?
“怎麼沒有別的事?說好了留下來一起吃飯的!文伯都已經讓人去準備了!”
還不等池焱開口,對麵的時振霆先一步接了時暖的話。
“不是,好好的吃什麼飯啊!又不熟……”
時暖一時語結,反正她現在是真的覺得他們不熟。
“怎麼不熟?你們兩個還想怎麼熟?”
時振霆聽到時暖說跟池焱不熟,倒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爸!!”
時暖簡直驚到瞠目結舌。
他爸這是在說什麼話?!
“就這麼定了,你自己先去客廳玩會兒,別妨礙我們在這裏下棋。”
時振霆所有注意力都在棋盤上,跟時暖揮揮手讓她不要打擾他們辦正事。
時暖站在原地,竟一時回不過神兒來。
她是來的路上做錯了什麼,才會導致這麼荒謬的情況嗎?
“這兩個人什麼情況?仇人不像仇人,老父親不像老父親的。”
時暖最後還是無奈的自己回了客廳。
她坐在沙發上,扭頭隔著透明玻璃看著被哄的開懷大笑的時振霆。
“大小姐,您是不知道,現在家裏雖然是舒心了不少可也冷清了許多,難得時先生這麼高興。”
文伯重新泡了壺新茶給時暖。
自從時悅被季家的人帶走後,柳蔓菁也覺得臉上掛不住要回南方老家待段時間。
“那怪誰!還不是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作下的。”
時暖聽著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但想起從前那些事還是嘴硬的沒好話。
“所以時先生從來不跟您說這些,我在時先生身邊幾十年了,很多事我都是一路看過來的,真的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的明白的。”
文伯歎氣,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哪是幾句話說清楚的。
況且現在,這父女倆關係多少也有所緩和。
這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
時暖沒再說什麼,低頭去吃碟子裏的果仁跟山竹肉去了。
“文伯,家裏的工人現在都這麼細心了嗎?連這些都是剝了殼的?”
時暖盯著幾個碟子裏,分別剝好殼的各種堅果仁跟完完整整的山竹肉。
難道是知道她喜歡吃這些,但又實在懶得剝?
“那是池……池先生剝的,剝了也沒見他吃,就放在那兒了。”
文伯聞言看一眼桌上的幾個小碟子,剛剛心裏倒是也納悶著。
這會兒看了,似乎是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