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赤著腳,在偌大的古堡裏逃命般的亂跑。
四周漆黑一片,身後是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的可怕腳步聲。
時暖拚盡全力,從唯一開著的一扇窗口爬了出去。
隻走了幾步,就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自從來到這裏,她就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對這裏根本就不熟悉。
時暖站在古堡頂樓的天台朝下看。
下麵就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淵。
隻一眼,就讓她懼怕的連連後退。
“挺厲害的嘛!竟然跑到這裏來了。”
身後,一個陰沉冷鷙的聲音響起。
嚇的猶如驚弓之鳥的時暖一個激靈。
她猛地轉過身。
那個猶如地獄惡魔一樣的男人正雙手抱胸,一臉玩味兒的站在了離著她隻有幾步之遙的地方。
天台的冷風吹的時暖渾身發抖,卻遠不及她心裏的冰冷。
“你……別過來,別過來!”
一想到,被這個瘋批的男人抓回去要麵對什麼。
時暖立馬就歇斯底裏的大吼了起來。
“好啊,我不過去,時暖,我讓你自己選,是跟我回去還是……從這裏跳下去。”
男人並沒有因為時暖絕望淒厲的喊聲動容。
他就隻是站在原地,聳聳肩一副十分大度又寬容的模樣。
時暖被這話說的僵愣住。
她扭頭看一眼身後深淵一般的天台,腳下一軟差點兒摔在地上。
“時暖,過來。”
男人趁著時暖遲疑的時候,向前走了一步。
用不容置疑的陰沉語氣說著,朝她伸出一隻手。
時暖扭回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即使現在周圍一片黑暗。
她依舊還是能夠看到,男人眸子裏閃著寒光的冷涼。
如果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讓他隨意的折磨羞辱,自己寧願去死。
時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連連後退。
她的腦子裏閃過的,全都是地下室裏那些生不如死的折辱。
“時暖!”
男人眼見著時暖倒退的腳步,眸光一凜抬腳疾步走了過去。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時暖站在天台邊緣,整個人向後仰了過去。
“池焱,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死也不會。”
時暖任由自己的身體跌落,落進無盡的深淵裏。
黑暗中突然伸出無數雙手,快速墜落的失重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被人死死扼住的窒息感。
“時暖,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厲聲嗬斥。
讓原本就頭腦發昏的時暖,禁不住的就狠皺了眉頭。
時暖目光空洞的盯著虛空的某處。
整個人還陷在剛剛從古堡天台落下,魂飛魄散的恐懼中。
“堂堂時家的大小姐跟自己的保鏢廝混在一起,被未婚夫當場抓奸!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對於時暖的沉默,男人隻覺得是心虛理虧。
“季明軒?”
時暖怔愣的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此刻竟是坐在自己宅邸客廳的沙發上。
“時暖,今天這個婚我們季家是退定了!”
季明軒不屑的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時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