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蜜被寒風凍醒。
她茫然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個漏風的茅草小屋裏,身上蓋的是一床繡著鴛鴦戲水的被子。
她心想:這古董,真像我姥姥結婚時蓋的喜被。
“醒了?”一道男音突然在耳旁炸開。
薑蜜受驚地扭頭望去,就看到床邊的輪椅上坐著個男人。
煤油燈光線昏暗,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他見薑蜜不說話,從身旁木凳上拿起個充滿了年代感的土陶碗遞給薑蜜,問她:“媳婦兒,喝粥嗎?”
薑蜜被這聲媳婦兒嚇得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暈倒前她自我催眠:我一定是還在做夢,沒關係,閉上眼睛再睡兩個小時,等鬧鍾響了我就起床去上班了。
或許是身體情況太糟糕,薑蜜昏睡後醒來,天已大亮。
她絕望地看著頭上方那漏風的茅草屋頂,跟床邊那坑坑窪窪的泥巴牆,以及北邊牆壁上那張用報紙釘死的木窗戶。
那窗戶上還貼著個剪紙的‘囍’,紅色喜字嶄新。
薑蜜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她是真的穿越到了一個陌生貧窮的世界!
薑蜜躺屍了好幾分鍾,才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薑蜜將雙手從被子裏伸出來,看著那雙又瘦又黑,跟小柴棍差不多的十指,就知道這不是她的手。
薑蜜是律師,她的手握過筆杆,敲過鍵盤,是又細又長又白嫩的手,漂亮得能當手模。
她又掀開薄薄的鴛鴦被,就看到自己穿著一件打了補丁的劣質貼身秋衣褲,還是藍色碎花款,上麵起了球。
當看到衣服下麵那高高突起的胸脯,薑蜜更能確認這不是她的身體了。
她是A杯,前後一樣平。
這具身體雖然孱弱消瘦,卻有胸有屁股。
薑蜜坐了起來,好奇地用手去按那鼓鼓的兩團,觸手真是柔軟得不可思議。
隻是按還覺得不夠,薑蜜又忍不住用手去揉。
是真的。
她竟然真的擁有了純天然的B罩杯!
吱嘎!
房門突然被推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抬頭,就跟坐在床上用雙手瘋狂揉按胸部的薑蜜四目相對。
“...”
空氣忽然就變得尷尬起來,四周靜得不可思議。
薑蜜猛地縮回被子裏,動作疾如閃電。
“咳。”男人沒進來,他坐在輪椅上,待在房門外對薑蜜說:“媳婦兒,你昨晚高燒了一夜,快些出來喝粥,別餓壞了。”
男人說完,就自己推著輪椅慢吞吞地走了。
*
男人走後,薑蜜這才扶著木床下了床。孱弱的雙腿踩在凹凸不平的泥巴地麵上,她才知道這具身體的情況有多糟糕。
這一看就是挨了長時間的饑餓,身體營養不良導致的消瘦。
薑蜜沒找到自己的衣服。
見木椅子上放著男人的軍大衣,她不嫌棄地穿在身上,這才扶著牆慢吞吞走出去。
房間外麵是一個更小的屋子,連堂屋都算不上。屋子裏沒鍋沒灶,隻在靠牆角的位置燒了一堆柴火。
火上架著一個鐵製的三腳架,三腳架上放著個黑不溜秋茶壺。
男人就連人帶輪椅坐在柴火旁邊,拿著一根火鉗往裏麵添加小柴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