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晚梨就醒來了,果然現代人起不來是因為睡得太晚。
林婆子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和一雙沒有穿過的新布鞋給了江晚梨,幸好兩個人身高都差不多,腳也一樣大,正好合適。
江晚梨將一半頭發用木簪固定,下麵一半頭發隨意披散著,用不太清晰的銅鏡照了照,還不錯,總算像個古代人了。
早飯兩個人合作,林婆子負責指揮,江晚梨負責動手,很快玉米麵糊糊和菜餅子就好了,還有一盤涼拌小青菜,外加兩個煮雞蛋。
除了玉米麵糊糊江晚梨是硬著頭皮喝下去的,其它的味道還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江晚梨適應得很快。
飯後小阿武蹦蹦跳跳地過來說:“姑婆、江姨姨,下午別做飯啦,在我家吃飯,我奶要做好吃的。”
江晚梨好笑地摸著他的小腦袋說:“做什麼好吃的呀,這麼高興?”
阿武笑得像個偷腥的小貓:“有肉肉吃!江姨姨,我得回去了,我要和姐姐去山上打豬草去了。”
江晚梨心裏一動,反正也沒事,不如出去熟悉熟悉環境。
“那江姨姨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那江姨姨等我,我回去叫姐姐。”阿武一陣風跑回家去了。
沒一會兒,阿武就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過來了,小姑娘叫阿桐,是林德全的大兒子林明海的女兒。
阿桐害羞得叫了聲:“江姨姨!”
江晚梨笑著應了一聲,跟林婆子打了招呼,就和兩個小的出了門。
剛出門就碰到了要回鎮子上的林錦榮,江晚梨笑著對他揮手:“榮叔,下次再蕩秋千記得叫上我呀!”
林錦榮:“... ...”
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林錦榮瞪了江晚梨一眼走了。自從遇見這丫頭,林錦榮覺得自己淨瞪眼珠子了。
現在即將秋收,可是天氣幹旱,地裏的莊稼都快幹死了,可是莊稼人還在地裏忙活著,北方水少,幹旱的時候,隻能幹等著天下雨,完全是靠天吃飯。
進了山,阿桐和阿武就開始打豬草,江晚梨背著背簍和鐮刀四處轉悠。
她沿著山路往上走,阿桐在後麵忙叮囑:“江姨姨,不要太往裏麵去,深山有野獸。”
“知道了,我就在附近轉轉,一會來找你們。”
江晚梨往裏麵走了一段路,四處都是茂密的雜草,還有很多洋槐樹,這種樹耐旱,很容易活,春天還會結出洋槐花,做麥飯很好吃。
江晚梨想著想著都有點饞了,這時候突然從草叢竄出來一隻兔子,從她身邊閃過,鑽進了一棵洋槐樹旁邊的洞裏。
江晚梨忙跑過去看,洞很深,什麼都看不到,想了想,江晚梨拿出鐮刀,在周圍割了一些幹草,再撿了一些樹葉,一起放在洞口,用打火機點燃,然後把背簍扣在洞口。
濃濃的煙冒了起來,等了好一會,一隻兔子被熏了出來,猛地撞進了背簍裏,江晚梨眼疾手快地抓起背簍,用身體蓋住背簍上方。
江晚梨扯著嗓子喊阿武,阿武和阿桐以為江晚梨出了什麼事情,著急忙慌跑過來,就看到江晚梨怪異的姿勢。
江晚梨向阿武招手:“我抓住一隻兔子,阿武把你的外衫脫下來蓋上。”
阿武和阿桐一臉驚喜:“江姨姨你真厲害!你怎麼抓到的?”
阿武把外衫遞給江晚梨,江晚梨小心用外衫壓住背簍,“我用火熏出來的,走,我們回家!”
回到林婆子家時,她正坐在院子裏做鞋。
“嬸子,我在山上抓到一隻兔子。”
林婆子一臉驚喜,放下針線站起來看:“還是江姑娘本事大,竟然還是活的”
她轉頭對阿武說:“阿武,去取刀和盆來,一會殺了給你奶拿過去加菜!”
阿桐一臉不忍地說:“姑婆,兔子不能養著嗎?”林婆子笑著解釋:“野兔子養不活的。”
林婆子幹脆利落地殺了兔子,收拾好之後,江晚梨扶著她,和兩個孩子一起去了林德全家。
林德全家現在隻有王桂花在,其他人都下地去了。
她熱情地迎進了林婆子和江晚梨,給他們倒了茶,一看江晚梨就知道她家境不錯,皮膚白皙,手指纖細修長,白白嫩嫩的。
寒暄了一陣,王桂花就去做飯了。
未末時分在地裏幹活的人回來了,林德福和林德全兩家人聚在一起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