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靈脈化形,自然是不會留紅色帶著腥味的血,這些都是從其他動物那借來的血。
至於借來的其他地方,自然是要進肚子裏的。
靈炔走近,盲杖探到了東西後,又上前了幾步,蹲下身。
骨節分明的手在空中摸索著。
一落下,便摸到一處異常柔軟的地方,手感綿軟,不由力道大了些。
“??”
“咳咳!”靈炔收回手,咳得白皙如玉的臉上通紅一片。
“嗷嗚!”
邊上的幼獸偏又催得緊。
靈炔行了個禮,“姑娘,冒犯了。”
紅著臉,手摸索著將人抱了起來。
可真輕啊。
慢慢悠悠得朝著木屋走去,盲了二十年了,記路的記性已經很好了。
隻是走著走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將懷中的女子摔了出去。
靈炔心中羞赧,心中怒罵非君子之道。
摒棄雜念,將人放到床上,這時卻又開始犯難了。
男女授受不親,若是真解了,平白汙了女兒家的名聲。
可是心中卻又有另一個聲音響起,“你都摸過了,回來的路上都還在想著,這會裝什麼正經?!”
腦中兩個想法吵來吵去。
靈炔背對著九念,最後歎了一口氣。
確實已經碰過這女子的身子,本就應當負責的。
隻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讓他這個盲人負責。
修長的手指慢慢脫掉九念的衣物,拂過水潤的皮膚時,耳尖都紅了個徹底。
當觸及到劃痕的時候,心底又被心疼填滿。
如此多的傷口,下手的人得多心狠!
快速去灶台邊的小鍋裏打了半盆水,將白色的布浸透,將傷口清理了一遍。
又從藥箱內拿出一個瓷瓶,掀開塞子,輕輕嗅了嗅,確定是外敷止血的藥粉,才倒了上去。
一切做好後,拿出自己新買的衣物輕輕蓋了上去。
女子身上的衣物被刀片劃得已經不能穿了。
做完一切,靈炔失神地坐回藤椅上,微涼的風撩起發絲,臉上的紅意卻怎麼也吹不散。
六六趴在門口,看著,不由心底低低笑出了聲。
這仙尊的投影好純情!
屋內
九念隔著屋子的牆和六六聊著,“這人剛剛紅臉了,還沒遇到過這麼純情的。”
“又純情又大膽。”
那紅就像是高山之上唯一的異色,當真是看得人都要獸性大發。
第二日中午,九念掙紮一番,醒了過來。
“姑娘,你,你醒了。”
靈炔臉看向別處,就是不敢朝著九念所在的方向看去,即便他的眼睛看不見。
“是公子救了我嗎?”聲音帶著沙啞。
“多,多有冒犯!”靈炔連忙拱手道歉,“在下並非有意,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真心求娶姑娘。”
在這人看不見的地方,九念臉上哪有半分的羞澀,側著身,左手捋了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
目光如炬地看著萬分不自在的俊秀男子。
嘖,臉又紅了~
“公子如此耀眼,奴家怕是配不上。”嗓音婉轉動聽。
比黃鶯還要好聽。
靈炔心中想著,半晌才回過九念話裏的意味,有些失落地再度拱手。
“在下會保守這個秘密的,若是泄露出去,必定天打……”
“咳咳!”
一道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宣誓。
九念眼睫輕顫,柔聲軟媚道:“公子怎的這般說?公子清風朗月,奴家蒲柳之姿是怕耽誤了公子,萬不是嫌棄什麼。”
“而且,公子已經比……唉。”
話說一半,最後的歎息婉轉千回,靈炔頓時腦補出了一大出戲。
心下憐惜,“在下已經誤了姑娘清白,以後會好生照料姑娘!”
九念微微垂眸,沒有急於說是, 反問:“公子對所有姑娘都這樣嗎?還是隻是對奴家一個人?”
靈炔微微張大嘴巴,慌忙道:“隻,隻有姑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