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殤一邊噴射一邊追逐女人的時候,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離他遠遠的,在那裏看戲。
隻有野獸仿佛沒有看到一樣,仍舊不斷揮擊著利爪,不斷地拍擊著龍河圖。
任凡也是極為頭疼,隻能盡量地恢複著自己的能量。
終於,龍河圖再也支撐不住了,化為了片片光芒融入了任凡體內。
野獸此時的利爪因為用力過猛,也已經鮮血淋漓,不過在他看到龍河圖消散的那一瞬間,立刻欣喜若狂。
但當他利爪再次落下的時候,一隻消瘦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隨之而來的是強悍的力量,他的利爪就那麼被迫停在了半空中。
他咬牙切齒,想要抵抗這力量,但是很可惜,他做不到。
他低頭看著已經掙脫束縛的任凡,赤紅的雙目中滿是憤恨與自責。
任凡看到野獸的眼神,不由得歎了口氣,他用力將野獸甩了出去。
野獸遭受到這強大力量的作用,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他跌倒在了地上,並沒有受什麼傷,但他沒有再站起來。
他知道,自己贏不了那個男人,他無比自責,他自責為何自己這麼弱,幫不上鳶尾,眼看著鳶尾死在自己麵前。
他自責自己為何這麼弱,弱到沒有辦法為鳶尾複仇,甚至現在隻要那個男人想,自己也會死去。
“死?死了也好,這樣我就能陪你一起走了,至少路上沒那麼孤單。”
野獸苦笑一聲,褪去了狂野的變化,變回了人,他靜靜地躺在地上,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
隻不過,讓他失望了。
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那想象中的必殺一擊。
野獸茫然地睜開眼睛,隻見任凡站在了他的麵前,環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他。
野獸慘然地笑了笑,仿佛認命了一樣,無力地開口說道,
“動手吧。”
任凡沒有動手,他搖了搖頭,
“我不屑於殺一個沒有了鬥誌的廢物,鳶尾哪怕是死了也要保護住你,嗬,我真為他不值,保住了一個廢物,真傻啊。”
聽到這話,野獸雙眼猛地睜開,咬牙切齒道,
“他不是廢物,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努力的天才,哪怕是你,論努力論毅力,也絕對比不上他,你隻不過是運氣好了些罷了。”
任凡聞言並沒有反駁,他點點頭,
“沒錯,我可以複製他的能力,我知道他那能力一開始是多麼垃圾,他如今能靠著這麼垃圾的能力走到這一步,我承認,我不如他。不過……”
說到這,任凡低頭看向野獸,
“他努力變強是為了什麼,為了報複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從一開始他就將仇恨的種子埋藏於心底,仇恨扭曲了他,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
“不過他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對手,他死之前知道你會想著為他報仇,所以攔下了你,足可以看出,他也是很重情義的,而你,明知道弱於我,隻要我恢複過來,你必死無疑,但你還是來了,我可以看出你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所以,我不殺你,如果你想要給他報仇,就不應該現在放棄,你走吧,我等你來找我報仇。”
說完,任凡扭頭就走,他抬頭看向那陷入瘋狂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揚,心情立馬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