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夜冥道二人與邱雨柔等人分開後不久之時。
遠在邱雨柔感知之外,有三道人影密切的關注著夜冥道等人,若夜冥道等人在此,就能認出他們是闖過天淵中的三人。
在夜冥道等人分開半個時辰後,三人來到岔路口。
“沒想到我三人隱秘這麼久,竟未有出手的機會。”
“沒辦法,有寒月穀的二長老在,那可是上麵也得認真對待的存在,何況單單另外幾人也不是我們三人能從容麵對的。”
打量一眼後,朝著夜冥道二人所行的小路追去,時間又過去一刻鍾。
“前行的速度很快,有著趙非安在,我們不一定得手。”
“我三人聯手,何懼之!”
“還是小心為好,貿然出手,若讓趙非安逃了,暴露了信息,不是我等承擔的了得。”
“這樣耗著?”
“總會有機會的。怎麼樣,尋到蹤跡了嗎?可推算出他倆的目的地?”
“從行過的痕跡來看,他們去向的是混亂之都的方向。”
“混亂之都?他倆去哪裏做什麼?曆練?”
“有可能,也許還有別的目的。”
“混亂之都可不是個好地方,那裏的人可全是一群瘋子,若他倆真是去了裏麵,能活著出來都還難說。”
“不一定,別忘了哪兩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還追嗎?”
“追,上麵交代的任務,必須完成!”
“還有……我有預感,此子早除掉為妙。”
“別因對方是個黃境小孩就被迷惑了,別忘了,我們已經敗過一次了!”
“那就聯係探查的人,留意那小子的蹤跡,不要打草驚蛇,有機會一擊致命才可出手。”
……~~~……
還休鎮,福臨客棧,一處房間裏,首座上側躺著一個中年男子,穿著華麗,眯著的雙眼,手指不停的輕敲著扶手。
“咚咚咚!”
聽見敲門的聲音,男子毫無動作,一如之前,淡淡的道。
“進來!”
話音落下,一個身穿麻衣,頭戴素帽的青年輕聲踏腳的走了進來。
還未等青年開口,中年就接著問道。
“都準備好了嗎?”
青年躬身的行了一禮,不敢看向中年,躬著身回道。
“大人,一切準備妥當。大人真要親自前去?”
青年深深的低著頭,恭敬無比,連客棧裏的小廝都知石刑怪異多變,與石刑相處更久的他如何不清楚自己身前這人是何性情,他了解的更多,也畏懼更深,哪怕知道石刑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卻不敢絲毫懈怠。
石刑半眯著眼睛,隨意的撥弄了一下散亂的頭發,語氣不緊不慢的道。
“嗯,這次的買賣和以往的可不一樣!趕早的,可別讓那邊的人等急了,還是早完成早安心。”
說完,石刑從首椅上起身,一步步向著門扉行去。
“大人,請!”
青年見此,躬身的退到門前,打開房門,單手朝外,做出‘請’的手勢,直到石刑越過房門,這才退出房間,關好門扉,隨之跟隨在石刑身後。
“聽說老大也快回來了?”
“是的,收到大當家的傳信,不日就能歸來。”
“嗯!希望別耽誤太久,好久沒和老大喝兩杯了。”
“會如你所願的!”
……
就在石刑等人愈出發一小時之前,遠在還休鎮百米之外的一處崖壁上,一位身穿黑衣蒙麵女子默默的注視著還休鎮方向。
風拂過,青絲飛揚,女子雙手捂著銅牌,眼中有恨意纏繞,祈禱著訴說著。
“天道不公,無辜者枉死,賊人卻仍舊逍遙法外。
父親、母親,王朝不為,情義細薄,女兒已打探到賊人消息,望你們保佑女兒能手刃仇人,以慰你們在天之靈!”
她忘不了十年前,那個帶走她一切又改變了她一生的晚上。
那個無情屠殺她至親後時常出現在夢中的惡魔。
想起了回憶,堅強如她也不自由的蜷縮著身體,目光中流露著諸多情緒,恨意、恐懼、悲傷……
聲音動聽,卻有了一絲沙啞。
“女兒無能,十年也未至地境,那個無情的帝王家女兒不想待了,枯守等待十年,終尋的機會,哪怕……
父親、母親,女兒好孤單,忍耐了十年,女兒……好想你們!”
夜將晨曦,孤寂的崖邊,冷風吹拂,女子蜷縮著身體,有淚水緩緩滑下。
雙手緊緊的捂著銅牌,用力的從中尋找一絲溫暖,隻因此是父母唯一遺留之物。
“咦……!”
驚訝聲傳來,女子迅速的起身,收斂所有情緒,眼光泛紅,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手執長劍,戒備著冰冷出聲。
“誰?”
夜冥道是從崖壁上攀登而來的,比起天淵,眼前的崖壁在其眼中毫不起眼,雖不是唯一的路,但夜冥道為了節省時間,也就沒有繞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