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農藥事件(1 / 2)

韓富貴的去逝和韓富成與圍子村魏家兄弟的事在村裏告一段落後,時令已經到了穀雨了,穀雨過完就進入夏季了,夏季馬上就要到了,但村裏的人們才發現地裏的稼家卻沒有長出進入夏季的態勢來,小麥苗才剛剛遮嚴了地麵,竄蔓的芸豆也才剛剛吐絲向架藤攀爬,而馬鈴薯苗和玉米苗等一些後秋作物卻像新婚之夜的大姑娘,遲遲不好意思向愛人展示自己的身體,即使有的人家地裏長出一些幼苗,但也是獨木難成林,稀疏的曆害,如果找一個細心的人站在他家的地頭兒邊兒去數田地裏的幼苗的話,完全可以數的清,但人們卻發現,雖然地裏的稼家長的不咋地,但地裏的雜草卻長的雜亂無章的,村裏的老人們說,這是播種時天旱的緣故,讓雜草搶了先,畢竟從人們開始春播到現在老天爺還沒給稼家人正式下過一兩場大雨,隻是在夜裏隔三差五地像貓尿似的灑那麼幾點點,到了第二天風一吹日一曬就又回到天上了。村長趙長厚說,球,那裏是不下雨的過,都是地裏的雜草惹得禍,農作物生長所需要的水分全被雜草給吸幹了,你們說稼家能長好嗎?所以嘛,要想讓作物作苗,關鍵的問題是先鋤草,趙長厚說完這話的第二天,就到旗盤鎮上販了許多美國進口鋤草劑,然後回到村裏挨家挨戶地上門推銷,並帶頭在自家的田地裏噴了藥,村裏人仔細想想趙長厚的說法和做法,也覺得似乎很有道理,於是紛紛效仿,有錢的出錢買藥,沒錢的或用鋤或彎下腰到地裏撥,於是乎,一場對抗農作物不作苗的行動就在羅家營村慢慢地展開了。

韓富成家裏的地和哥哥韓富貴家裏的地全部荒了,地裏的雜草長得比誰家的都好,尤其在種後秋作物的田地裏,幾乎看不到一點稼家的影子,要是在往年的這個時侯,韓家的田地裏該鋤的鋤該拔的拔早有韓富成一個人拾掇好了,而今年卻不同,他從哥哥出事後就一直沒去過田地裏,在看守所是因為身不由已,出來後又與魏家兄弟幹了一場,而現在他又在鎮辦公大院的門口搭了個靈棚為哥哥申冤,基於這些原國,他那裏還能顧得上田裏的莊稼的死活。

韓富成沒有時間照顧家裏的莊稼,在韓家也就沒了主要的勞動力了,在往年的這個時侯,楊愛花雖及不上一個男人,但在田地裏也是一把好手,而今年,由於丈夫的離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娘家的人在幫韓富成在旗盤鎮上為丈夫搭了個虛假的靈棚後,就統統地回去了,她娘說了,要是再呆的久了,她的那兩個哥哥和弟弟肯定會和政府鬧的,到時侯要是再闖下什麼亂子了,就更讓她難活了,所以就在她的勸說下兩位哥哥和兩位弟弟也跟著母親回老家了,母親走的時侯非要讓她也跟著去,可她雖然也想去,但是現在還不能去,因為丈夫的案子還沒有結果了,所以,當她把娘家人送走後,她的心裏就更加消沉了,她整日裏渾渾噩噩的沉浸在悲痛中,每天不是在家中對著院子裏的一群雞自言自語地說話,就是跑到110國道北麵的樹林裏在丈夫的墳堆旁坐著落淚,而對於其它事呢,根本就沒心思去管,那裏還想著地裏的莊稼長的好不好了,吳美美呢,雖然丈夫是和自已團聚了,但丈夫還在為大哥的事忙得整天不回家,她還得經常給丈夫送飯,再加上天寶也需要她照顧,所以她也是忙的顧不上去地裏,由於這些原國,所以她們家的地比誰家的地都荒得徹底.

羅家營村韓家兄弟的不幸遭遇雖然在剛發生時轟動了全村的人們,成了全村人們關注的焦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漸漸地淡出人們的口舌了,眼下村裏的人們最關心的就是自家田地裏野草瘋長而農作物不作苗的事,這個事現在已不僅僅是羅家營村一個村所麵對的事情了,在鎮裏的幾十個村子裏都是這種情況,為此旗盤鎮的許有為許鎮長特在鎮裏召集了全鎮的有頭有臉的莊稼漢們開了幾次會議,在幾次會議中雖然大家一致認為造成這一災情的原因是由於去年冬天雪下的多,在春天的時侯地濕,所以野草的種子在還沒有播種農作物時就早早地發芽了,而在種子下地後,天也不下大雨,渠裏也沒有水,所以等農作物的種子還在沒有發芽的情況下就被野草給禍害了。災情的原因雖然一致,但在抗災救農的思想上卻得不到統一,有的人認為應當馬上除草,先除了草再說莊稼的事,他的反對派卻說,你除了草又有什麼用,反正農田又沒有莊稼苗還不如直接開了荒種速成的作物了,不同意這種觀點的人馬上就說,還是先解決雨水問題再說,要是沒有水,怎麼弄都白弄。到最後雖然這救災的思想統一不了,但許多人還是擁護先除草這一說法的,許鎮長最後也表態了,他也先支持先除草這個方案,因為這個方案施行起來方便又沒有什麼風險,如果除草後,老天爺給連住下上個十來天雨的話,莊稼還是有救的,得不到個飽收年,至少也能收個六七成吧,方案定下來了,許鎮長就開始執行了,他要在鎮上開農藥商交易會,想在交易會上選一款既安全又綠色環保而且又價格低廉農藥產品,許鎮長的這一決定高興壞了羅家營村的村長趙長厚,他說看,還是他做的對吧,但他這種高興勁村裏的劉三娃就不買他的帳。劉三娃說:“這叫個球方案了,解決了一時,解決不了一世,旗盤鎮下的農村在以前可都是水澆地,在以前耳邊常能聽到誰誰家的地讓渠裏的水給刮了,那裏聽說過誰家的地因沒水給旱死了,這還都不是因為水庫讓縣長養了魚給害的,如果真想抗災救農的話,就把養魚的水庫給要回來,至於除草,那是個球事情,你農民生下來就是種莊稼除草的,還怕個草多,要是地裏沒草就長莊稼,國家還要你農民有球用了。”村裏的人對劉三娃說:“三娃,你說的是在理,鎮上幾十個村子想要回水庫的事已不是一年兩年了,可是要了幾年都沒要回來,這個事已成了定局了,誰也改變不了了,除非你去當了那縣長。”劉三娃說:“我看未必,咱們每年要,每年的人都不齊心,而且其中還有那麼幾個狗腿子,再加上前幾年水雨都下的及時,我看今年就不同了,眼看農民要遭災了,我看誰還敢阻攔我要水庫,今年這個頭別人不敢出,我劉三娃出了。和劉三娃說話的人說:“三娃,你是好樣的,今年的水庫能不能要回來就看你的了。”劉三娃說幹就幹,在第二天就聯合鎮上幾十個村子裏敢問縣長要水庫的人挨家挨戶地連名上書到市裏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