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見你,真是太好啦(1 / 2)

2004年五一假期前夜。

雲澤嘴裏叼著雪糕,麵前滿臉焦急的中年女人雲澤叫她薛姨,是雲澤爸媽的同窗好友。

薛姨這輩子遇人不淑,老公過失殺人在牢裏已經兩年多了,唯一的女兒自那之後便隨了母親的姓,名叫薛姍姍。這薛姍姍比雲澤小一歲,但薛姨總是忙於賺錢養家,所以提早一年讓她上了學,現在跟雲澤在同一個班級。

“呃,薛姨您別著急,我大概知道幾個姍姍經常去的地方,我們先分頭去找找。”

把自己知道的幾個地方分別告訴了薛姨和自己的爸媽,四個人便分頭行動了。在那個手機仍然是奢侈品,家家戶戶都在使用座機的年月,大晚上想要在城市裏找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

借用了鄰居的自行車,雲澤一路朝蕭玥家飛奔。蕭玥是蕭禹的堂姐,比蕭禹年長半年,也是班級裏跟薛姍姍走的最近的人。

“我們一起去胡同那兒吃了麻辣燙,吃完我們就分開各自回家了呀。我跟你一起出去找找吧。”

“天都黑了,你一個女生跟著我到處找人也不安全,還是別去了。”

沒有在蕭玥家找到薛姍姍,雲澤隻好騎車趕往下一個目的地。路上,雲澤始終在回憶著這兩天薛姍姍在班級裏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但卻沒什麼收獲。

“雲澤哥,你知道哪裏有能劃船的地方嗎?”

猛地握緊刹車,薛姍姍的一句話浮上心頭。劃船?雲澤立刻調轉方向,直奔這個小城市裏唯一個的一個大型公園,溪山公園。

雲澤的家在一個群山環繞的地方,一條不算多麼寬闊的河流穿城而過,若說在這個小城市裏有什麼地方可以劃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隻有溪山公園了。公園依山而建,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個並不大的人工湖,其實那個人工湖的大小,雲澤更願意叫它池塘。

晚上九點,公園裏不能說一個人都沒有,但基本上都集中在入口處的廣場那兒了,越是往上走人越少,路也越黑。人工湖外圍散落著幾盞路燈,湖麵粼粼波光映照著岸邊一個瘦弱的身影,抱膝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

雲澤把車鎖在不遠處,在她的身邊蹲下。

“這麼晚不回家,原來是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

聽到雲澤的聲音,薛姍姍埋在膝蓋裏的小腦袋偏了偏,露出一隻哭的通紅的眼睛。

“雲澤哥…”

雲澤笑了笑,順手撿起手邊的小石頭,手臂一甩小石頭在湖麵濺起一圈圈的波紋。靜靜的陪著薛姍姍在湖邊待了一會兒,雲澤把手腕伸到她麵前。

“出來找你的時候跟薛姨約好了,九點半無論找沒找到你都在我家碰麵。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趕回家是來不及了。公園外麵有公用電話,至少讓薛姨知道我找到你了,讓她別再繼續擔心。”

薛姍姍抹了抹眼角,朝雲澤點了點頭。坐在自從車的後麵,拉著雲澤的衣角,薛姍姍的目光始終落在雲澤的身上。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以前他都會帶我去劃船,爸爸出事後媽媽帶著我搬來了這裏,我隻是…想他了。”

靜靜的聽著身後薛姍姍的話,雲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安慰她。薛姍姍爸爸的事,雲澤隻是知道個大概,殺人的事實不容置疑,但死掉的是一個囂張跋扈的混混,孰是孰非自然也就說不清了。

給家裏打了電話,跟薛姨和爸媽報了平安。

冰涼的汽水貼到了薛姍姍的臉頰上,呆呆的偏過頭,眼睛還是通紅一片。雲澤仰頭灌了一大口汽水,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哈!…想劃船的話,明天叫上蕭玥,還有小禹和瘋子他們一起。”

載著薛姍姍來到她家樓下的時候,薛姨已經等了有一陣子了。電話裏,雲澤已經大概說明了原因,所以薛姨也沒有責罵她,反而是抱著薛姍姍邊哭邊埋怨著。

五月一日,那個時候還是大家都津津樂道的五一七天樂。對於學生黨而言,更是無比快樂的時光。

上午跟大家都通了電話,所以溪山公園門口七個人成功會師。公園山頂的烈士紀念碑成為了他們第一個目的地,一條長長,長長的登山階梯,雲澤曾經幾次試圖想要數清楚究竟有多少階,但每次都放棄了,因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蕭玥拉著薛姍姍一邊詢問昨晚的情況一邊說著悄悄話,落在了隊伍的最後。三個精力過於旺盛的家夥在最前麵十分幼稚的開始了登山競速賽。陸暖暖和王姝則是有說有笑的,跟蕭薛保持著一段距離。

率先抵達了半途的涼亭,雲澤三個人立馬癱坐到了涼亭邊。

“所以到底幹嘛非要來劃船啊?”

楚楓和蕭禹同時看向了雲澤這個組局者。雲澤簡單的跟兩個人說了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