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夜晚,繁星滿天,一輪明月掛在天邊,為下方的校園籠罩了一層夜的光輝。
嬉鬧聲,追逐聲,叫罵聲等各種聲音充斥了整個校園。
“有人在跳樓!”
不知誰高喊了一句,聲音不大,卻是精準的傳進周圍學生的耳朵裏。
不到兩分鍾,幾十名學生圍攏在教學樓下。
樓高六層,透過黑夜,隱約能看到是一位女生。
“那好像是生物科學專業的曾可兒!”
“小姐姐,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快下來!”
“我敢打賭,她不敢跳!”
“先穩住她,我現在報警!”
人群一陣騷亂,有事不關己,純粹看熱鬧的,也有大聲勸說,焦急不已的學生。
眾生百態,在這幾十名學生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嘭—
身影直落,砸在了冰冷的地麵上,豔紅的鮮血從她身體內緩緩流出,不到片刻,地麵渡上了一層紅色。
“啊!!!”
高分貝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校園,分不清是男生還是女生發出的。
忽然,一名中年男子推開人群,快速衝了進來,他跪坐在地,雙手顫抖抱起地上的女孩。
“可兒,睜開眼睛看看爸爸。”
他的聲音很輕,夾層著些許顫抖,仿佛聲音大了,女孩的生命就會消失。
“爸…”
女孩僅吐出一個字,大量的鮮血就從她口中奔湧而出。
“可兒別怕,有爸爸在,你不會有事的。”
男子一遍又一遍擦拭著她嘴角的鮮血,把她輕輕放在自己的懷裏。
嘀嗚嘀嗚—
很快,一輛救護車停在教學樓下,醫護人員井然有序,把女孩抬上了車,隨後消失在了校園內。
曾可兒跳樓事件,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內,傳遍了整個校園,每當談起,學生們還是樂此不疲討論著。
“聽說曾可兒是為情自殺,她被一個大四的學長劈腿了。”
“我還聽說,她為那男的墮了兩次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最可憐的是曾教授,他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曾可兒死了,你想他多難過啊。”
“我聽說曾教授這幾天情緒很穩定,一節課都沒有落下呢。”
“你們有沒有誰知道曾可兒現在怎麼樣了?”
“我聽她們班的說,已經搶救過來了,但好像成植物人了,曾教授不肯把她留在醫院,堅持要把她帶回家。”
……
教職工宿舍樓,昏暗的房間內,曾教授沉默的看著床上的女兒。
“可兒,對不起,都是爸爸的錯,爸爸不該沉迷實驗,從而疏忽了對你的關心。”
他抬起手臂,輕輕撫摸著曾可兒的臉龐,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再等等,等爸爸研製出來,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又低語了幾句,他這才站了起來,朝旁邊的一間小臥室走去。
房內擺放的很整齊,左側是擺滿書籍的書架,右側是一個小型的實驗室,上麵還擺放著幾瓶不明液體。
在書架的旁邊,還有一台老式的電腦,屏幕上是一篇寫了一半的實驗報告。
他走到實驗桌旁,在一堆液體中搗鼓了幾下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支針筒,對著液體吸了半管。
拿著針筒,走到角落處,翻開一塊黑布。
“吱吱…”
黑布下麵是一個小鐵籠,裏麵關押著一隻小白鼠。
看到曾教授的身影,小白鼠慌張的四處逃竄,想要尋找逃命的出口。
但被關在籠子裏的它,結局早已注定,在痛苦和掙紮中,液體緩緩注射進了它身體內。
“吱吱…”
不一會,籠子裏的小白鼠眼睛赤紅,牙齒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朝著鐵籠一遍又一遍衝撞著。
慢慢的,它恢複了理智,變成了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