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張中餘看起來在店裏坐了有些時間，等齊思葉走近時，發現他杯裏的水都喝了大半。她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是我來早了。”張中餘熱心地為她拉開椅子，“第一天複工還習慣嗎？”
齊思葉的心思被戳中，她苦笑：“過幾天就好了。”
“怕你上了一天班餓著，我先點了一點菜讓你開開胃，剩下的你自己看著再點。”張中餘話音剛落，服務員就端著一盆熱騰騰的熱粥上桌，“我點過的都是打過勾的。”
齊思葉接過他遞來的菜單。在她低頭查看時，張中餘盛了粥輕輕放在她麵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家的口味，我問了許多女孩對這家店的評價，她們都說還不錯。”
“嗯……好。”齊思葉對這些關懷感到怪異。她本來就與異性相處不多，張中餘這番操作都讓她沒出息地紅了臉。齊思葉簡單看了一下菜單點了幾樣菜，看著服務員接收指令後逐漸消失的背影，她意識到自己真的無事可做，隻能把目光和注意力投向眼前那個男人。
張中餘看起來遊刃有餘，手放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著，看起來絲毫沒有半分拘束。齊思葉正正嗓音：“你今天找我來是怎麼了嗎？”見他低低地笑出聲，齊思葉有些慌亂，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人發笑。
“你在手機上問過我的，我告訴過你，是因為我想見你。”張中餘不疾不徐地敘述著這些，仿佛在說家長裏短而不是讓人心跳的情話，“自從上次見到你後，我晚上就時不時夢到你，盡管我努力克製住自己，可我還是忍不住想你，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
“可能是夢的分量太重了。你白天見到我晚上就回顧你見到的內容，這讓你以為你對我有喜歡有留念，但這是不對的。”齊思葉強撐著說，男人的甜言蜜語果然會輕易取悅女人，但理智和矜持讓她保留了質疑的能力。
“快喝粥吧，一會就涼了。”張中餘夾起一道新上的菜放進嘴裏，“你點的菜果然不錯的。”
齊思葉被這突如其來的轉移弄的一時摸不著頭腦，隻能也拿起餐具喝粥吃菜。粥果然是好喝的，甜甜的不會太膩，裏麵又有紅棗桂圓以及一大堆叫不出來名字的東西。
2
“夢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東西，我幾乎每晚都做夢，夢裏千奇百怪，可醒來就全忘記。除了夢到她，她叫汪熙陽，是我的小學同學了。”
“這個名字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叫過了，這麼和你一說還真有點不習慣呢。她當時是班裏的語文課代表，那時候我們語文老師幾乎是壟斷性的存在，讓我們擠破頭壓時間全去學她的語文，於是語文課代表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也許是她語文成績好，字寫的又好，唱歌也好聽，是被老師被同學反複提及的存在，或者什麼原因吧，反正我那時候就是懵懵懂懂地喜歡她。”
“偶然一次，我們互換座位，我借口和朋友玩坐到了她旁邊。那時候好像是玩遊戲輸了，朋友讓我親她一口，我推辭不要，心裏卻樂開了花，最後親了她。她又羞又氣，不過還是在最後笑出聲，我想她是不會怪我的，她心裏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