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張網撒的很大,很隱秘,大到包含了整個Y市甚至全國更甚至是她所無法探知的歐美。隱秘的即使是周澤亦這般,也未發現,自己隻是個跳板而已。
真如她所想,那麼安禦然停下對正宇的打壓,很大程度上將破壞他的計劃。
這樣的讓步,損失多少她的確不敢想。
隻是聰明如她,最起碼的,她知道,這一次,安禦然真的給足了麵子。雖然他不說,但是她懂。
衝完涼,拖拉著拖鞋拉開一旁被子。
爆嬌一會兒的安小朋友背著身子不吭一聲。
表示他很生氣。
湊上去摟住那結實的小腹,手指貼著他寬闊的胸肌。
安禦然僵硬著身子,大手將一根根長指掰開。
小腦袋磨蹭著他的後背,陳若晴愣是不放手,握住安禦然的大手。
“安禦然,若我知道愛你會這麼辛苦,第一次,我就不會在那個時間回寢室,不會往車裏看是怎樣的男子,更加不會和你糾纏不清。但是沒有那個如果。所以我感謝上天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遇見你。”
即使你什麼也不說,即使別人眼中的你那麼高傲冷酷,但是依然謝謝上蒼讓我遇見你,謝謝你願意愛我一次。
後麵這句話,陳若晴沒有說,默默放在心裏。
也許有一天,她會失去一切,但是她定不會後悔曾經被這個男人愛過一次。
僵硬的身子翻轉過來,將她摟在懷裏。
“你就是矯情。”
矯情的,他放不下。
大清早的秦集團會議室裏陸銘臉色黑的塗了一層墨。
“我就說陳若晴是個禍害!本來鋪好的路現在全部打散重來,禦然,一來一去十幾億打了水漂!”
祝霖和莫淺楠兩個窩在沙發,看上下跳腳的陸銘觸碰火山。
雖然對於突然之間變動的計劃他們也有些詫異,可隻僅限於詫異。
畢竟為了陳大律師一擲千金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當初安禦然從希臘政府手中愣是將一個島嶼買下成為私人領域的時候他們也就挑挑眉。
十幾億對他來說真的就像是買個小玩具送人一樣。
這一次倒不是因為錢的問題,原本安排的棋局已經開始收盤,而下棋的卻突然改變的方向。
兵行險招,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的確不怎麼明智。
隻是他們懂得明哲保身,絕對不會去找陳大律師的麻煩。別說是安禦然不會放過他們,怕是陳大律師自己知道了,就先裏裏外外扒了他們一層皮!
咬著早晨出門前陳若晴準備的餅幹,安禦然嘴角微微上揚,卻不動如山。
陸銘倒也不是因為這筆錢,沒了就沒了,也不是什麼大數目,隻是突然地變動讓他們家老爺子以為他又在外麵闖禍了,昨天一頓抽。
小朋友氣不過就直接跑來對著罪魁禍首出氣來了。
進門就看見上躥下跳的陸銘,沈昊天皺了皺眉。
“禦然,該做的已經做好了。”
點點頭,安禦然接過磁盤,眼神望向另一邊。
莫淺楠微微一笑,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稍稍舉起一點。
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瞞在鼓裏似的,陸銘突然安靜下來眯起眼:“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敲山是要震虎的,隻是老虎,有大有小,有主有次。”祝霖拍拍好兄弟的肩。
陸銘怎麼說也是秦集團的高層,這麼多年商場上的風裏來雨裏去的,怎會還不明白。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一步。
“昊天,陌芊芊後天會去米蘭參加國際時裝周是吧。”
“恩,去半個月。”
“讓她約下陳若晴,一起去。”
這局棋,是該到最後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