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若晴,你別囂張,你以為禦然會幫你?你不過是個玩偶,他不會為了你和我作對的!”整個Y市那個律師敢和她作對,隻有這個自認為有安禦然撐腰的陳若晴!不過是個跳梁小醜。
背對著站了一會,以為戳到陳若晴的痛處,安玲月更為傲氣。
“我是禦然的二姐,和我作對就是和整個安家做對,聰明的,就做好你該做的。說不定我能讓禦然多給你點分手費。”
冷笑一聲回頭:“那我先謝過安二小姐了,也容許我提醒,安玲月,你不過是安禦然的堂姐。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他早逝的父親,安老爺子的其他幾位公子全都不是什麼有才之士,所以到現在都隻是每個月從安氏領生活費罷了。雖然我沒想過安禦然會為了我和你翻臉,但同樣的,你,也沒資格,沒能力讓他同我翻臉。我該做的,就是打好這場官司,告訴世人,有錢不等於可以橫行霸道!”
言畢,陳若晴學著安禦然的冷哼嘲諷笑,異常驕傲的踩著不怎麼高高跟鞋步入法院大門。
對付這種人,她陳若晴真的不需要動腦子。
庭外對戰,陳若晴,完勝。
不得不承認,有錢有勢力有的時候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從法官在開庭前特地從等候室出來迎接安玲月就可見一斑。
王官陳若晴是熟悉的,標準的勢力眼,挺著個懷胎十月似的啤酒肚,滿臉橫肉一抖一抖地趕得上是豬八戒討好媳婦兒了。
高傲的接受王官的奉承,有意瞥視不屑的望過來。
陳若晴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和這種小人計較,不然自己會變成小人。
王官還算等的分寸,討好完了安玲月,走到被告席。
“晴晴啊,”王官舔著笑湊上來。
忍了忍心裏惡心的感覺,還是保持著笑臉:“王官。”
伸出手拍拍陳若晴的肩,王官笑得更加含義深刻:“這場官司也要好好表現哦,我們都懂得啦。”若有所指地抖動著眉毛。
不著痕跡的從他魔爪下移動肩膀,含義啊,她其實是懂得,但是懂和做,是不一樣的。
“王官自然是照著自己的意思做就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模棱兩可的回答。
自以為已經搞定這個Y市律師界最難對付的丫頭,王官極為滿意的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順手摸了滑下她的手臂,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實在覺得這件衣服自己不會再穿第二次。
當事人聽著兩人的對話,雖然很感謝終於有律師幫她聲張正義的,但是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回事兒。
“你放心吧,我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坐在位置上準備著等會兒開庭時要用的文件,陳若晴開口,“我既然接了您這件案子,我一定站在您這一邊的。你隻要相信我就好了。”
不再開口,專心整理檔案。
因為這件糾紛案關係到城東安家二小姐,本來就是個極大的娛樂版新聞,而辯方律師是安四少情人中專寵最久的陳若晴,兩大彗星相撞,所以今天旁聽的來了不少媒體。長槍短炮。原本是不允許的,隻是安二小姐就是個愛出風頭的主,在她的默許下,媒體就正大光明的進駐法院旁聽席了。
明天的娛樂頭版頭條標題陳若晴都為他們想好了:後宮範兒呢,就是正宮皇姐智鬥野情婦;港台味呢,就是富家小姐大戰鳳凰女子;文藝範兒呢,就是溫室玫瑰鬥豔蒲公英;網絡版呢,就是白富美VS女屌絲。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可以的。
開庭之前記者紛紛采訪安玲月,關於案子的都是沒提到多少,更多是,是關心她的花邊新聞。
有幾個想給版麵多加些元素的記者跑到陳若晴這一端來:“陳小姐,對於今天和安二小姐對薄公堂您有什麼看法,多提提安四少。”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陳若晴冷著臉放下材料,掃視了一圈:“第一,這件事和安四少沒有一點兒關係,若你們想要挖些花邊新聞,我相信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裏比較明智。第二,我隻是被告辯護律師,和本案沒有直接利益關係。第三,”表示無奈又不屑的搖搖頭,“對薄公堂是指單方麵由司法機構起訴其罪名,而不是兩方辯護,這種文字誤區都沒有注意,作為一個職業記者,相信貴雜誌選人時應該更加注意質量。”
碰了個釘子,這個釘子還是奇硬無比,訕訕縮回自己的位置,原本還熱鬧的法庭變得隻剩下竊竊私語。
9點30分準時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