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晴覺得眼前這一幕就像是那首她一直很喜歡的歌——“窗外吹來的一陣冷風。
故意擾亂了你的發絲。
你緩緩撥弄那擺頭發的姿勢。
像不耐煩的小孩子。
你坐在我送的搖椅上搖。
是蕩秋千的另種方式。
我模仿你那碎碎念念的樣子。
我是你的小孩子。
我承認。
我喜歡。
你唱的那首老調子。
所以我小聲的跟著你哼。
那我老的時候才會記得。
聊一聊我們曾經做的傻事。
醒來以後是不是就有解釋。
原來承諾兩個字。
累人一輩子。
也輕易讓人勾勾手指。
聊一聊我們曾經錯過的事。
是否在失去以後才有價值。
原來夢想的種子。
要用一輩子的執著來等待他的果實(來自:我們的故事)。”
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想到些什麼,她縮手縮腳溜到房裏。
幾分鍾後,伸出頭來偷瞄一眼,發現陽台那的人沒有換姿勢。
淡然走到安禦然身邊,緩緩蹲下,拉過他寬厚溫暖的手掌,放在自己臉龐邊輕輕磨蹭。
安禦然看著眼前這個背著光卻還是那麼柔和的女子,那顆冰冷堅硬的心,一點兒一點兒被溫暖,滲透,這樣就很好,這個女子,是他的所有物,這般美好,是屬於他的。
靠著他的手掌,堅定,溫柔:“安禦然,人家說在一起久了,滿滿會沾染上對方的習性,我覺得我沾染上了你的特質。”
挑眉等待她繼續說下去,手指揉著她一直軟嘟嘟的臉頰。
更加笑容柔和,一字一頓,無比溫柔的開口,“我、真、是、越、來、越、賤、了!”一鼓作氣跳起來,跑出陽台,將連接著陽台和裏屋的落地玻璃窗快速上鎖,動作一氣嗬成。
哈哈大笑一通,對著被鎖在窗外臉色極度不好的安四少大扮鬼臉,哈哈,雖然不能名正言順的為自己報仇,小小做弄下安禦然她都是開心的。
咬牙,“把門打開。”
自顧自笑過一通之後,陳若晴一臉恩惠對著外頭喊:“安禦然啊,你說你喜歡執帚這個稱呼呢,還是拙荊這個稱呼啊,哦,對了,你是奸商,我應該叫你賤內才對,但是我是個窮酸秀才呀,還是叫你娘子比較好,你喜歡哪個?”
她覺得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許是因為解開了心結,許是因為那天他說,她是他的女人。
心情完全另一個狀態的安禦然緊握拳頭:“陳若晴!”
近來好多人都喜歡這麼連名帶姓的吼她,真是不懂禮貌。
“知道了知道了,你個不到最強不罷休的別扭,朕就勉為其難,用稱呼皇後的詞來稱呼你吧,”裝模作樣咳了兩聲,“梓童。”
外麵那個臉色已經極度不好看了,陳若晴吐吐舌頭,“我要出差一個禮拜,梓童你找各位公公們來解救你吧!”
輕佻拋出一個飛吻,從臥室拖出方才整理好的小行李箱,踢掉腳上的拖鞋,換上高跟,轉頭再看一眼眯著眼睛危險的最後警告她的男人,其實還是怕的。
“我是真的要去出差!回來給你帶紀念品!”說完多看一眼都不敢,關門火燒屁股的逃跑了。
香港之行比想象的來的簡單,應氏集團同萬利大賣場的糾紛案按照計劃需要一個禮拜,現在看來都是真不用這麼久。
一場出庭下來,已經定的七七八八。
“陳大狀果然是內地新起之秀,方才在庭上一點情麵也不講。”原告律師綿裏藏針的攔住剛走出分庭大門的陳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