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焰充耳不聞,凝聚成團的魔氣正要打過去,卻聽狐鈞天大喊,“奴有關於兮辭空碧師徒的秘密!”
無焰驟然收手。
“若敢騙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不,奴不敢!”狐鈞天撿回一條命,惶恐緊張後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奴在蒼墟鏡中得知東流不逾他覬覦兮辭空碧,罔顧人倫,心思不正…”狐狸眼一轉,他又道:“奴瞧兮辭空碧對他也是有那麼點意思的。”
越聽無焰臉色越是發沉,堪比黑霧,“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不敢欺瞞,這師徒二人關係穢亂,就該被天下人恥笑。”
無焰扯起嘴角,眼中卻充斥著殺氣。
“這回暫且饒了你的狐命,本座命你不遺餘力殺死東流不逾!”
狐鈞天雙眼一亮,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立刻應聲,“是,奴定不負主人所托!”
…
師徒兩人告別了原朝晞。
隻剩兩人時,不逾突然問道:“師父,徒兒見你待原宗主似與往日不同,你…你和他…你接受他了嗎?”
兮辭靜靜的凝視他,似要把他看穿。
不逾一怔,怕被看出什麼,立馬低下頭道歉,“對不起師父,是徒兒逾越了。”
“無妨,隻是此話日後斷不可再提。”
“是,徒兒知道了。”他悶悶的說道。
兮辭琢磨著自己說話是否重了點?傷了小徒的心?於是描補道:“如今魔物當道,為師最大的願望便是四野安寧,情愛於為師從來不是最重要的。”
不逾聽到此話既想笑又想哭。
笑的是師父對那原朝晞沒有男女之情,哭的是她對誰都不會有,蒼墟鏡中破雷劍的考驗下,他已然恢複了之前的記憶,也包括恢複了對師父的情感,他一度非常糾結和懊惱自責,可恨的是他根本無法自控,情感越是壓抑越是強烈,遺憾的是踏出表明心意那一步時,得到的不是回應而是勸退,甚至是來自親父的鎮壓,而…師父似乎並沒有阻止,這就意味著她是默許的甚至讚同的,對她來說,他的情感是負擔是不值一提的‘不重要’。
一路無話…
到宗門後,師徒兩人分行兩道。
“小逾,你先回圓月峰等為師。”
“是,師父。”
直到白衣女子的背影看不見後他才轉過身。
“師弟!”
秋玉情盛著欣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師弟,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師姐,你不是去了極樂宗嗎?”
“我想你了,所以提前回來了。”極樂宗老父親那裏的師兄師姐待她很好,也有許多養眼的美男師兄師弟追求她,可她對他們毫無感覺,無論他們對她有多殷勤容貌有多亮眼,但每親近一分她腦海中浮現的第一道人影就是不逾,難以自控。
見著玉情臉上坦然又雜夾著一絲忐忑的笑容,不逾心中酸澀起來,兩人都是同病相憐之人,既然今生他已無望,那能不能給點希望給眼前明媚的女子?
想通後,他回以微笑,“我…我也想念師姐。”
玉情臉上的笑突然頓住,似乎覺得是幻聽,猶不自信的再問:“師弟,你…你說什麼?”
有了第一次開口,第二次更為順暢了,不逾重複:“師姐,我也想你。”
“小逾!”玉情激動的抱住他,眼眸淚光閃爍,激動感動難以複加。
而不逾也沒有推開她,反而是回抱住她。
玉情心中更是歡喜,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沒有被他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