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玄殷被島徒徑直扛到澡堂,扔進池中。此時,他的胃已經吐到痙攣,連胃液都吐出來了也沒有休止。可他依仍沒有想過,自己是又懷了墨嵐嘯的孩子,隻當是自己看到那惡魔才惡心作嘔的。
其中一島徒跟著下到澡池,隔著衣服給餘玄殷從頭到腳揉搓了一遍,另一島徒已經快速取來衣物等候在一旁。
島徒將餘玄殷提上岸後,語氣嚴厲道:“不想讓我們給你換衣服,就自己穿上!”
餘玄殷軟癱在地,難受得不停幹嘔。
島徒將幹淨衣物扔在他麵前後,便轉身離開了澡堂。
好一陣,餘玄殷才緩過勁來,他神情恍惚地盯著池水,絕望又無助:“如果能立刻溺死在這池中,那該有多好!從此,就再也不用忍受那惡魔的羞辱了!”
他抬頭觀望了一下四周,不見島徒的身影,抱著一絲求死的希望,他奮力往澡池裏爬去。
餘玄殷將整個身子沒入水中,一動不動地趴沉在池底下,大量的水從口鼻灌入腹部,嗆進他的胸肺。
他的神識也很快變得恍惚,仿佛看到了地獄的大門正在向自己敞開,無常使者將他從池底拽了起來。此刻,他那消瘦蒼白的臉龐終於露出了解脫的笑意。
直到兩個高大又熟悉的身軀出現在他眼前,絕望再一次將他推向萬丈深淵!
原來,餘玄殷剛才在恍惚中所看到的無常使者,就是看守他的島徒。
剛才兩人在大門外等了一陣後,便再次進到澡堂內,這才發覺情況不妙,慌忙跳入池中救人。
看著一心尋死的餘玄殷,島徒雖心中氣惱,但也沒有凶他。因為島徒心裏清楚,如果他出了差池,墨嵐嘯一定會殺了他們!
此刻,島徒都還心有餘悸,不敢再讓餘玄殷離開自己的視線。
等餘玄殷緩過氣來,兩島徒便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蒙住自己的眼睛。因為墨嵐嘯吩咐過,這賤奴的身子隻有他一個人能看。為了給餘玄殷換下濕衣服,他們也隻能采取這樣的辦法了!
島徒心中也是困惑不解:“毒尊為何如此癡迷這賤奴?即使他三番五次的背叛,也還是舍不得殺他。要換成其他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這賤奴也太不識好歹了,還妄想殺掉毒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餘玄殷被兩島徒強行換上幹衣物後,又被快速帶離了澡堂。
這邊,墨嵐嘯被餘玄殷氣得暴躁如雷,他憤怒的直奔溫池,猛地扯下沾滿汙物的睡袍扔下懸崖。
由於沒有在餘玄殷那裏撈到好處,墨嵐嘯滿腔的怒火和欲火無處發泄,近乎瘋魔。他憤怒地朝山腰一連擊了數十掌,也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賤奴,你竟敢厭惡本座!本座要你親眼看著你所在乎的東西,一件件被毀掉!隻有毀滅了它們,你才能一心一意想著本座一個人!”
次日一大早,餘玄殷就被島徒從柴房押往主閣。今天的天色格外陰沉,陣陣涼風撲打在他那瘦弱的身軀上,令人見而生憐!
主閣內,那對令其作嘔的狗男女,眾目睽睽之下,恬不知恥的說著淫語。本就處於孕吐期的餘玄殷,此刻胃裏又開始劇烈翻湧,惡心難忍,剛被島徒灌下的安胎藥和藥膳全都噴湧而出。
場上所有人見狀都大吃一驚,墨嵐嘯更是惱怒得青筋直暴。
島徒正要將餘玄殷架走時,被墨嵐嘯喝止。
墨嵐嘯冷視了餘玄殷一陣,轉而對懷裏的絕顏寵溺道:“從嵐冰清玉潔,甚得本座歡心!昨晚辛苦從嵐了,跟本座說說,你想要什麼獎賞?隻要你想,就是天上的星星,本座都可以摘來給你!”
絕顏躺在墨嵐嘯的懷裏,得意地盯著餘玄殷,語氣嬌媚道:“謝主上恩賜,從嵐不想要別的賞賜,從嵐隻想一生一世陪伴在主上身邊!”
正這時,餘玄殷又一陣惡心上頭,不可控的狂嘔起來。
絕顏趁機火上澆油:“主上,您看這賤奴竟敢當著主上的麵口吐汙穢,他分明就是對您心懷恨意!”
墨嵐嘯早已滿腔怒火,又被絕顏的言語一激,再也忍無可忍:“賤奴,一會本座要你哭著求我!”
於是,他伸出修指寵溺地在絕顏臉頰上滑了滑:“從嵐,本座已經想好要送你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