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玄殷看著眼前熟悉的暖房,心中湧起一陣酸痛。這裏曾經是他在仙嵐閣裏待過最溫暖安心地方,如今卻冰冷陌生如同人間地獄!是墨嵐嘯把他逼上了絕路,是這個惡魔毀了他的一切!
“我就是個廢物!連師父唯一的身骨都被那惡魔奪去了,我就是個廢物!師父,對不起!對不起……”餘玄殷悲痛自責,蹲在地上掩麵而泣。
絕顏見餘玄殷還沒動靜,便吩咐婢女前去催促。
餘玄殷拖著虛弱的身體,來來回回將一盆盆沉重的花栽搬到近侍閣。
而絕顏卻高坐在亭台上,一臉嘲諷的不停叫罵催促著。
在他搬到最後一盆時,絕顏又故意取下手腕上的金鐲子扔到蓮池中。
“賤奴,本近侍的鐲子掉進池子裏了,那可是主上賞賜給我的,快下去給我尋回來!”
婢女們都知她是在故意折磨餘玄殷,現在雖然是寒冬剛過,但池中的水還是冰冷刺骨。而她卻故意將鐲子扔到池塘中央,分明就是不想讓餘玄殷輕易尋到!
餘玄殷強忍著憤怒,下到蓮池中。他不知道這個毒婦將鐲子扔到了哪裏,隻能蹲在池中一遍又一遍的摸索著。由於長時間泡在水裏,饑寒交迫,他開始頭暈目眩,身子搖搖欲墜,撲倒在水塘中。
而絕顏卻趴在水榭欄柱上,如看猴戲一般大笑不止。
得到消息的繡妖大怒,立刻騰身來到蓮池水榭。當看到餘玄殷暈倒在水池中時,忙施展飛波功將他救上岸。
此時,絕顏還在大笑不止,繡妖憤怒地大步上前一手鎖住她的脖子,狠狠甩了幾個耳光後,一腳將她踹倒在地。
“賤婢,你好大的膽子!敢在仙嵐閣裏草菅人命,本殿主今天就殺了你這個妖女!”
絕顏吃痛地爬起身,見繡妖一臉殺氣地朝自己走來,驚恐道:“你敢殺我!主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繡妖冷笑一聲,猛地鎖住絕顏的脖子,將她懸在手中:“妖女,別以為有毒尊護著你,我就不敢殺你!即便毒尊在此,本殿主照殺不誤!”
說著,繡妖便將手上的力道加大,絕顏頓感脖子近乎被勒斷,連呼吸都靜止了。
正當絕顏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時,墨嵐嘯及時出現,一掌將繡妖擊倒在地。
墨嵐嘯冷視著繡妖,厲喝道:“繡妖,你好大的膽子,敢殺本座的從嵐!”
此刻,繡妖也顧不得冒犯之罪了,憤憤道:“毒尊,她根本不是從嵐!躺在地上的才是從嵐,這妖女剛才險些將從嵐折磨至死了!”
“住口!這是最後一次,再敢傷本座的從嵐,你殿主的位置就不必再坐了!”墨嵐嘯冷冷地瞥了一眼餘玄殷,抱著絕顏騰身離去。
繡妖慌忙抱著昏迷不醒的餘玄殷,去醫房找符醫救治。
符醫見餘玄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既氣憤又心痛:“妖女!敢折磨老夫的寶貝,老夫定要將從嵐所遭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奉還到你身上!”
在符醫的全力救治下,餘玄殷終於蘇醒了過來。
繡妖和符醫見他蘇醒,都高興不已,忙關切的詢問道:“從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暈不暈?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
餘玄殷不想看見這兩個假仁假義的惡魔,他強撐著身子想要離開。
見他要走,繡妖急忙勸阻道:“從嵐,你身體太虛弱了,先在這裏好好休息,等過兩天好些了,我們再送你回去。”
餘玄殷憤恨地怒視著兩人:“我這次又沒死,你們應該很高興吧!又可以讓那惡魔折磨我了!”
“從嵐,你聽話,先在這裏待上一陣,隻有在這裏,那妖女才加害不了你!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和符醫都會想辦法救你的!”
餘玄殷拚盡全力將繡妖推開,憤恨道:“我叫餘玄殷!那個惡女人才是你們的從嵐!不要用你們的髒手碰我!再阻攔我,站在你們麵前的就將是一具屍體!”
見餘玄殷以死相要,兩人隻得一路跟送他到了後院柴房,便特別囑咐墨影好好看護。
午夜時分,餘玄殷憂鬱成疾,身心俱損,不停地咳出血來。
墨影見狀大驚,忙匆匆奔赴主閣稟報墨嵐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