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玄殷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感到不自在起來,頓時沒了睡意,心忖著:“這裏的侍衛都是這麼高冷的嗎?”
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隱約能看清侍衛年輕的臉龐五官分明,高冷又清俊。
看著看著,他的臉不自覺的發熱起來:“這裏的人都對我很好!而我隻是個啞巴,身無一技之長,他們為何會對我這般好?閣主真的不會將我送走嗎?”
正當他焦慮不安的胡思亂想時,劍侍睜開眼,對上他的雙眸。
餘玄殷被他發現,忙慌亂的扯過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劍侍勾唇一笑:“他還真是有趣,雖然知道他是男子,但他的性情比女人還嬌羞,著實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想要護在手心裏。隻可惜自己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劍侍,此生也隻能遠遠的看著他!”
劍侍見他半天不敢露出頭,於是伸手將被子拉扯到他的脖頸處,正色道:“好好睡覺,不能影響呼吸!”
餘玄殷耳根發燙,看劍侍直直的盯著自己,慌忙背過身去。
劍侍眉嘴揚了揚,繼續靠著床頭閉目養神。
餘玄殷害羞的閉上眼,不敢再看劍侍,好一陣,才迷迷糊糊睡去。
墨嵐嘯在閉關第七天後,成功克製住毒功對命門的衝擊,將心門修複完好。
渡過險境的他,終於舒了口氣:“七天了,不知從嵐飲下我的命門血後,狀況如何了?不過有符醫在,他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從嵐飲了我的心血,就再也不會被我的毒汁所傷。從今以後,他就能時刻待在我的身邊了!”想到這,墨嵐嘯難掩心中的喜悅,他收了功,起身出閣。
守候在大門外的二使,見墨嵐嘯平安無事,心中大喜,忙叩拜恭賀。
隨即,二使將齊肅在仙嵐閣施威的事,稟報給了墨嵐嘯。
墨嵐嘯聞言,眉宇微蹙,眼裏透著怒意:“命繡妖和符醫來見我!”
二使領命退去。
不一會,繡妖和符醫急速趕來。
“屬下參見毒尊!”
“聽二使說,在本座閉關期間,有惡犬到此狂吠!”
繡妖忙將事情經過如實陳報。
墨嵐嘯聽後,唇角冷冷的抽動著:“膽敢覬覦本座的人,本座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轉瞬間,便不見了墨嵐嘯的身影。
餘玄殷折騰了一夜,次日醒來已近午時。他眼眸惺忪,朦朧中看見一張熟悉又英俊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他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忙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眼前的人正是墨嵐嘯!
他嚇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驚恐的退縮到床落裏。他害怕墨嵐嘯是來將他送去城主府的,恐懼又無助的瑟瑟顫抖著。
墨嵐嘯見他此時恐懼的表情,既憤怒又心疼:“從嵐定是被那狗賊給嚇的!我不在這幾日,他一定時刻擔驚受怕,才會無助到要懸梁自盡!”
“敢動我墨嵐嘯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他恨不得,此刻就要將齊肅挫骨揚灰!
餘玄殷驚恐的看著墨嵐嘯,晶瑩的淚珠掛在修長的睫眉上,無不讓人見而生憐。
墨嵐嘯輕聲安撫道:“別怕,到本座身邊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敢來傷害你了!”
餘玄殷驚恐的搖頭,身子緊貼著牆壁瑟縮著。
“過來,本座是不可能將你送給任何人的!”
餘玄殷依仍搖著頭,不敢動彈。
墨嵐嘯見他膽怯,手臂前張,一道勁力快速將他卷入懷中。
餘玄殷還想掙紮,卻被墨嵐嘯的手臂牢牢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墨嵐嘯懷抱著他坐在凳幾上,感受到他的身子比之前輕了不少,疼惜的輕捋著灑在他臉龐上的亂發,隨即命人取來溫水。
餘玄殷驚恐得眼淚直流。
不一會,婢女端來熱水,擰了帕子呈上。
墨嵐嘯接過手帕,輕柔的給餘玄殷擦洗著臉龐。
“他終於不再對我的體毒有反應了,看來,是本座的心血已經起作用了!”
餘玄殷被墨嵐嘯抱在懷裏,焦慮又不安,渾身都不自在了。但又不敢抗拒,隻能任由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