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我不由得一陣心虛,暗地裏吐了下舌。隻見他抓起我的手,不由分說就把我拉到一間房裏。想當然耳,我被他教訓了一頓。最後他還是同意了讓我住下來,但是堅決不讓我插足這次戰爭的事情。笑話,我這次除了來幫逄饕也是為了來幫他的耶!怎麼可能因為這幾句話就打退堂鼓呢?於是他前腳一走,我後腳就跟了上去,都在前廳門外偷聽著。
沒料被發現了,為了保住自己我急中生智,將孫子兵法裏的其中一計給說了出來,贏得他們的一致認可。廖君武也認同了我,同意讓我跟他們一塊兒商量策略了。
在忽悠敵方的時候,我與軍營上下的士兵都打了個交道,他們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們。每晚吹奏起音樂的時候我的心情最為輕鬆愉快,仿佛所有的煩心事都在這一刻不再存在了。在我演奏音樂的時候,我也總是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老是盯著我,不是士兵們那種凝視,這種感覺很奇妙。但當我順著視線望去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那種被人盯著的奇怪感覺也不見了。
很快的,一個月便過去了。大家夥兒覺得好了要去夜襲敵軍,而我經過他們的一致商定讓我留在軍營裏不讓我過去。我有那麼乖嗎?當然沒有了!所以我趕緊潛進其中一個士兵的營帳裏偷了套軍服換上後便混進了裏麵。
戰爭啊,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場麵我當然不能夠放過啦。但是,想是這樣想,當自己真的置身於戰場的時候,還是因為這殘酷的戰爭而感到震驚無比,更多隨之而來的是惡心。突然一個敵軍突然將刀伸向了我這裏,就在我感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幫我攔下了攻擊。是莫寧洛,他一邊對抗著敵軍,一邊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回答不出來,因為此刻我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心,這成地的屍體,用血堆積而成的一小條流溪,無不時刻提醒著我戰爭的殘酷。終於,我再也忍受不住的稀裏嘩啦就嘔吐了一地,將剛下肚沒多久的晚餐都給吐了出來。莫寧洛在一旁擔心的看著我,問我有沒有事,我沒有理會他,吐的昏天暗地的,最後連胃酸都吐出來了,那種感覺超級難受。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來了!
最後,廖君武受了傷,所以我們便先行撤離了。我吐的渾身無力,要我走動真的很難,最後莫寧洛一把將我橫抱起來,施展輕功離開了。
將我帶回城主府後,他便將我送回房裏放到床上,擔憂的看著我,問道:“兗兄弟,你怎麼樣?”
離開了現場,但是腦海裏還是不停的回想著那場戰爭,想忘也忘不了。搖搖頭,忍住心裏的不舒服。莫寧洛見我這樣也著實擔心,起身就要去給我找大夫來看看,但是我扯住了他的袖子,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虛弱的說道:“不要走。”她現在不敢一個人,那戰爭的殘酷畫麵不斷重播著,我現在很需要有人陪著我。
莫寧洛留了下來,有人陪著讓我的思緒漸漸放鬆了下來,隨後,我便沉沉睡去了。一整夜,我在睡夢中也很是難受,戰爭的場景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但漸漸的,有一雙手抓著我的手,我的耳邊響起了一聲聲輕柔的安撫聲。奇跡般的,那個殘酷的場景從我腦裏消失了,漸漸地我也平靜了下來。
一夜好眠到天亮,我睜開眼睛,見自己在房裏。突然感覺到手上好像抓著什麼東西,把頭轉過去一看,見到莫寧洛正趴在床頭睡著了,而他的手正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昨晚的感覺從新回到了腦海裏,心裏莫名的一股很奇怪的感覺浮現。
我小心的將手抽了出來,最後還是將他驚醒了。看到我醒來,他連忙問道:“你醒啦?感覺怎麼樣?還會很難受嗎?”
我搖搖頭,“我沒事了。你放心。還有,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見我沒事,他這才放下心來,隨即便是一臉責怪,“你昨天怎麼會在那裏?不是讓你呆在軍營嗎?”
“對不起啦。我就是因為沒有見過戰爭,所以好奇才會跟去的。”我一臉羞愧的低下頭,道歉。
“戰場是很殘酷的。你手無縛雞之力,去了戰場就是找死知道嗎?”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去了!”
昨天的場景再次回想起來,又是一陣惡心感湧上,不過這次沒有那麼難受了。見我這個樣子,他也不再說什麼了,讓我好好休息,然後就出去了。
睡覺是睡不下去了,想起廖君武受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簡單梳洗了一下,換了套衣服便到他那邊去看看。
一來到門外便見淩旭堯等人正一臉焦急的在房門外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生起,我連忙走了過去,問道:“廖大哥怎麼樣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