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很快便過去了,舉行婚禮的日子也已經到了。整個小院被布置的很是喜慶,這次相對於當初嫁給廖君武那次比除了排場不同,參加婚禮人數的多寡以及新郎不同,若然心裏苦澀而無奈的心情卻是一樣不變。在前堂左側的地方擺放著一台鋼琴,是肖夕兒給弄來的,說是西方國家的人成親的時候都會有一台鋼琴,彈奏著一首叫做《婚禮進行曲》的曲子,以表達對新郎新娘的祝福之情。
早早的,喜婆便來為她梳洗打扮,隨後,已經感到的肖夕兒便推開門進來,看到了被精心打扮的若然,除去她左臉頰上的那道粉紅色疤痕,真的是絕佳美女一個!不過當然,即使她臉上有這道礙眼的疤,但是總體上若然長得還是很不錯滴。
對於肖夕兒的讚美以及調侃若然隻是一笑置之,並沒有多去和她怎麼交談,現在的她整個心神都是廖君武。他說他今日會來,一想到這個她心裏便緊張萬分。而肖夕兒對於她的這個反應全當成是羞澀,並沒有多加注意。
時辰很快便到了,外麵鞭炮響起,大紅頭蓋蓋上,在喜婆的攙扶下若然緩緩地來到了門外,由於蓋上了頭蓋的關係,若然的視線便向下望去,看到在她前方不遠處有一雙鞋子,接著,喜婆將她的手放到了那雙鞋子的主人手上。在那一刻,若然有種那人就是廖君武的錯覺,因為那雙手的觸感是那樣的像是廖君武,但是,他不是。
接過若然的手,黯月隨即俯身到若然耳邊,輕聲道:“今日過後,你會很幸福的。”
若然靜默不語,任由他牽著手往前堂走去。還沒走到前堂呢,便聽到了一陣陣歡悅的音樂聲,聽到這個的若然心裏卻隻是更加的悲哀。這祝福的樂音隻是增添了她心裏的情殤罷了。在前堂門口,喜婆將早已準備好的喜條拿給他們兩個,一人一邊,中間一個大紅球。隨即便開始向前堂走去。
腳步很慢,每前進一步便像是往她心裏紮了一根針般,痛苦的讓她呼吸不暢,眼淚無聲滑落,滴在了手上拿著的大紅喜條上麵,若然很想要讓自己不要哭,但是卻控製不住自己。以往與廖君武相處的一幕幕不斷的重播著。
“初雲公主!今天是你和我拜堂成親的日子!你莫要如此給我丟人現眼!記住了,你既然嫁進了我將軍府,那麼你便是將軍夫人,這裏由不得你放肆!”
“本宮丟人現眼?你哪裏看到了?再說了,他們如此汙蔑本宮,難不成本宮還不能反駁不成?這樣一來,本宮威嚴何在?”
……
“我是公主,你是將軍!公主比將軍大!所以,你還是得聽我的!”
“憑什麼?今日你即嫁入我將軍府,那麼從今你便是妻,我是夫,出嫁從夫的道理你不曉得嗎?”
……
“昊若然,你現在立馬給我離開這裏!
“哼!你以為我喜歡來這裏嗎?要不是爹讓我一定得來跟你說聲,我根本就不會踏進這裏一步!”
……
“廖君武,我警告你,我睡覺的時候你不準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
“就你這樣,我還提不起什麼興趣,這點你倒盡可放心!”
……
“你在縫製衣裳?”
“那在我壽辰時,你也給我縫製件衣服吧?”
“因為……我想穿你給我做的衣服。”
……
“……若然,難道你真忍心我獨自一人徘徊嗎?”
……
往事曆曆在目,有爭吵,有溫情,有傷心,隻是而今物是人非,現在的他們已經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耳邊,喜婆的聲音和肖夕兒所彈奏的鋼琴聲喜慶而歡喜的響起,隻是聽在她耳裏卻是悲哀,心痛不斷的折磨著她,讓她無法呼吸。
當喜婆最後一聲響起,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被送往了新房,等待著丈夫的到來。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不知道廖君武是不是真的來了,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廖君武對於她嫁給別人的事情,無動於衷。他沒有站出來反對,沒有再來說服她回去。也是,不管什麼人,聽到了那樣的回答,都會死心的吧?是她太過固執。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但是在這一刻,若然卻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住。但是,太渺茫了。
門吱呀一聲便推了開來,隨即便是一群人湧進來,肖夕兒在前頭聲音最響,嚷著要鬧洞房。黯月和其他人則是勸她,讓她回去休息。因為她今晚喝多了,現在臉陀紅的,走路都有些不穩。
“好了,別鬧了。出去吧。”黯月無奈的看著肖夕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