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皺起眉頭,深深的看向錦盒,顯然看出了異樣。
揮手打發了所有侍衛和下人,宮尚角幽幽說道:“遠徴弟弟,星兒弟妹,給常姑娘和玄公子賠個不是。”
宮遠徴聞言,臉色僵住,聲音驟然拔高,“哥!”
偷聽本就不對,被當場抓住更是丟人,唐星兒拉住他,忙不迭跟上官淺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隻是好奇才會強拉徴公子來湊熱鬧,還請常姐姐和玄公子不要見怪。”
宮遠徴臉色漲紅,還想分辯,見宮尚角周身不寒而栗的氣息突然散開,氣悶的沉默不言。
“你們先回去吧。”宮尚角見他別扭,幽幽說了句。
唐星兒聞言立馬拉著宮遠徴往外走。
宮尚角看了上官淺一眼,最終高深莫測的目光落在鳳玄身上,“玄公子,遠徴弟弟對宮門之外的人向來有些謹慎小心,還望見諒。”
鳳玄溫和的眼底藏著一層寒冰,但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角公子願意收留我住下,我又怎麼會因為這麼點小事遷怒徴公子。”
房內,宮遠徴脫了外衣對著銅鏡看後背的淤青。
唐星兒端著藥膏走了進來,“我幫你抹點藥膏,揉搓一下散瘀消腫。”
宮遠徴依舊鐵青著臉色,拉起外衣將赤裸的後背遮住。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擋的,何況,我們是夫妻,害什麼臊!”唐星兒一把扯下他的外衣,仔細抹了藥膏又給他揉按。
宮遠徴已經習慣她強勢的態度,哼一聲,“女子就應該懂得矜持!”
唐星兒眉目往中間一擠,加重手上的力道,疼痛感讓宮遠徵剛平複的心情又帶著怒意,“你幹什麼!”
“你到底是在說常姐姐還是我啊?”唐星兒撇嘴,“常姐姐和誰見麵,和誰吃飯是她的自由,你為什麼要憤怒啊?”
宮遠徵冷哼,“孤男寡女,那個玄公子有什麼好,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唐星兒停下手中的動作,在旁側的凳子上坐下,似是看出些什麼,“你這是在替你哥哥生氣?”
“沒有!”
“還說沒有,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我哥待她不錯,將她培養成角宮賬房先生,又帶著她出門,連她兒子也照料幾分,但她竟然在我哥的眼皮子底下與人幽會,我就是看不過眼。”
唐星兒打量的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覺得二哥對常姐姐?”
“胡說什麼!我哥才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他那是覺得她就是——”迎上唐星兒興奮的眼神,宮遠徵閉了嘴。
“就是什麼?”唐星兒明知他想說什麼,故意不依不饒的追問。
宮遠徵轉身拉起衣服,不再多言,“好了,藥也塗完了,你回去歇息吧。”
卸磨殺驢,唐星兒有些不高興,“砰”的一聲將藥膏置於桌上,“臭家夥,不理你了!”,
見她生氣要離開,宮遠徵鬼使神差的拉住她的手腕,支支吾吾道,“我不是要趕你,天色已晚.....樹那麼高,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