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竹不知道頭上的巨石到底砸了幾下,恍惚中他隻能在忽上忽下的景色中看到一束金光暴起,
周圍雷聲陣陣,一個尖銳的女子聲音闖入腦海,
“放開段嘉竹!”
音聽,一把兩人大的金斧劈開黑色濃霧,硬生生把黑袍男子逼退了幾分,段嘉竹也得以從他魔爪中逃脫,身子一軟,外在一處。
江有汜看著這邊的情形,無比震驚,著急喊道:“朱芄蘭,停下來。”
芄蘭此時已經金光附體,巨大的金人又再度出現,不過這次卻像是長在芄蘭身上一樣,藍色靈氣被金人源源不斷的吸走,最後彙集在一處,凝集成金斧。
段嘉竹睜開一隻眼睛,絕望的看著芄蘭在金人的控製下走向黑袍人麵前。
、她這是請神,跟以往用符咒召喚不一樣,這個耗費的可是精氣、是生命。
現在的芄蘭已經不能稱為芄蘭了,她已經沒有自己的思想,請神就是這樣,把天上的神仙請下來占據自己的身體,脾氣好的神仙還好,有一絲的善念。
請神結束後還能留下點人的精氣,脾氣不好的神就難說了,有的直接被吸幹的身體,有的結束不到一刻就暴斃。
“鐺!鐺!鐺!”
金斧隨著黑袍人身形的變換不斷落下,就在一瞬,金人定下動作,口中一喝,“劊子,休得無禮!”
隻聽得“轟隆”一聲雷響,雷電從雲中撥開劈下,霓光爆閃,氣浪迸飛,那黑袍男子的身影瞬間後翻躲避。
金人又是舉起一斧,這下是真的立在黑袍男子頭上,但並未劈下,喝道:“速!回!複!命!”
“回去?傻子才回去。管好你的電,傻雷子!”
黑袍人忽的發出一聲擰厲的怪笑,周身轟然爆出團團黑氣,直至碰到頭頂上的金斧,迸炸碎射,化作無數條黑箭,四射開來,漫天拋落。
待黑箭穿過眾人,中間的黑袍男子早不見了身影。
金人卻立在原地,一聲雷音入耳,“吾已經削弱了他的箭矢,你們都可安然無恙。”
金斧散形幻化成手臂模樣,把沉睡的芄蘭從最底下撈起,“煩請諸位照顧。”
言罷,金光消散,芄蘭穩穩落在情況稍微好點的段嘉竹懷裏。
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段嘉竹仰頭張望四周的景色,自從黑袍男子跑路,空氣裏的迷煙也散了不少,可算是能看清一點。
江有汜在金光散去煥然覺得一身輕鬆,就連插在胸口的劍也隨之散去,隨來到段家住身邊瞧起芄蘭的情況。
“奇怪?”段嘉竹看著芄蘭神色十分紅潤,不像是被吸走精氣。
江有汜:“怎麼?”
“芄蘭請神上身,怎麼靈氣沒有一點損耗,竟然還有充盈之色。”
江有汜:“你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嗎\/”
段嘉竹點點頭,剛才就是請神之氣,那神附在芄蘭身上已經有了自己的神識。
靈光一閃,“你是說?”
江有汜總不喜歡把話說完,擺擺手“回頭再說,先回城中休整,對了,你去那井中看看張柏舟在何處。”
段嘉竹趴在那井邊一看,瞬時冷汗大冒,張柏舟不見了。
“不見 了?井底看了沒,仔細看看,”
段嘉竹搖頭,是他把兩人送到井下,昨天晚上程十鳶過來找自己要求自己倒戈,段嘉竹就悄悄做了這一切。
他對陣法熟悉,隻稍微一改就讓人看不出異常,這裏麵設置了幾個小陣法,專門是用來配對芄蘭與柏舟,除了他們兩個誰也別想進井。
現在張柏舟憑空消失,斷不是平常之人所謂,隻隻怕是
“會不會以是那個黑袍人?江前輩,我見你與那人關係親密的很,快講講!”
現在整個空曠的星辰宮就隻有三人在現場。
江有汜伸手探探芄蘭脈搏,見狀態不錯,指揮著段嘉竹把人搬進一個小箱子,七拐八拐的,直到見了一棵老槐樹次停下。
道:“張柏舟應該是被葛覃帶走了。”
“葛覃?”段嘉竹問。
“是,他不是普通人,比我還要年長,實力強悍,當年就是他把我逼到自殺的境地,也是他從斷崖處把我救起來,關在一口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