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寂音那裏回來,忘憂又回到自己的住處,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雲雪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一下。
主人,你回來了,雲雪看到忘憂回來了激動的跑到她麵前。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忘憂其實是有些恍惚的。因為她剛才仿佛有一種回到從前的感覺。仿佛剛剛在等她的是那個人。
直到雲雪喊了她一聲主人,她才漸漸回過神來淡淡的應了一聲。
忘憂突然有點想了解她之前的事情,忘憂拉著她坐下。能給我講講你之前的事嗎?主人你怎麼突然想聽我之前的事兒了。雲雪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她也沒多想就和她講起了之前的事情:
我從小和我母親相依為命,我母親的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隻因為當初來月臨國遊玩時遇到了父親,母親對他一見鍾情,後來父親荒唐一夜這才有了我。
後來母親堅決要嫁給父親,不惜和外祖一家鬧掰。後來母親如願,隻可惜後來因為戰亂,父親戰死沙場,母親因經受不住打擊也隨父親而去。父母死後,整個家也四分五裂,沒人收留我。後來我又被人賣到落楓閣拍賣。這才遇見你的。
那你這長相是隨誰的?忘憂很好奇為什麼她和師姐長得這麼像。我這長相多半是隨了母親的,我隻知道我母親姓氏是北冥。
北冥,那就解釋通了。當初師姐曾講過北冥一族最大的特點就是銀發加上淡藍色的眼眸。那她應該是北冥一族的旁支。至於為什麼和師姐那麼像?就不得而知了。應該隻是巧合而已。忘憂自己在心裏安慰自己。
忘憂就這麼靜靜地聽她講述著自己的事情。時不時地應幾句。
等她講完自己的事情,忘憂才繼續開口:那你沒想過回自己外祖家嗎?我母親鬧得那麼僵,我又怎麼可能回去呢?再說了我是被你從落楓閣救出來的,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一個主人了。她堅定地說。
那如果我說跟著我可能會擔驚受怕的四處奔波,你還願意嗎?忘憂突然嚴肅的問。我願意的,畢竟我現在剩下自己一個人什麼都不怕。隻要你別不要我就可以,主人。
忘憂看她堅定的樣子也就放心了。就衝著她這份心性,應該不會拖自己的後腿。忘憂這才坦白:以後的日子可能不太太平了,可能又要開戰了……
忘憂和雲雪坦白完之後,突然覺得她留下也挺好的。至少看著那張和師姐一模一樣的臉自己心裏也能好受點。
寂音說過最多一個月後就會開戰,一個月的時間仿佛一夕之間。
但忘憂沒想到才剛剛打起來,就在戰場上遇見他了。
那天戰場上天空陰霾密布,血流成河,觸目之處都是將士們的殘肢斷臂,有的頭顱還不甘心的睜著眼睛死死望著天空一角。空中的飛鳥俯衝下來落在屍體上啃食著。
本來那一天忘憂可以很輕鬆的攻下那座城,但謝雲澤帶著援軍加入戰場,他還是一如當年忘憂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他一襲銀色戰袍,一杆銀槍在人群中廝殺,一張俊美的臉上那種肅殺之氣。一如當年的冷血模樣。
突然一陣寒氣襲來,忘憂這才發覺謝昀澤已經朝著自己攻了過來。但是忘憂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腳尖一點堪堪閃過。忘憂是清楚謝昀澤的實力,因此,她不敢懈怠。提劍擋住謝雲澤的這一擊。刹那間兩人的兵刃碰在一起。兵器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兩個人的實力本就相差不大,隨著他們的招式越來越快。快到讓人看不清楚。他們兩個人心裏都清楚隻有自己拖住對方主帥自己這邊才有希望能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