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放完花燈忘憂就想回醉翁居。所以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可不知道怎麼走著走著醉春樓。醉春樓坐落在最好的地段,這個時候外麵街道上的人很多。但此時門口又掛上了那塊不開張的木牌。忘憂走到門前,在門板上輕輕扣了三下。吱呀一聲,一個夥計打扮的人把門打開讓忘憂進去。

醉春樓可以說是牧嶼城最大的酒樓之一,每天都賓客滿盈,以前自己經常纏著師姐帶自己和阿羽來這裏。

以前她們三個總喜歡錯開人多的時候來醉春樓。一來二去也就跟店裏的夥計熟絡了起來。忘憂熟練的在櫃台琳琅滿目的菜單中挑了自己以前最常點的那幾個菜。

在櫃台的店小二明顯是新來的。他看見忘憂熟練的點著店裏的招牌菜。明顯有些呆住了。店小二手忙腳亂的記著忘憂點的菜。他這副手忙腳亂的樣子,引起了酒樓老板的不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招你進來是幹嘛的?你要是做不好就換個人來!

一個約三十歲左右塗著厚重胭脂水粉穿著青色衣裙的女人揪著那個新來的店小二的耳朵大聲罵道。

忘憂聽著熟悉的聲音不禁熟練地調侃道:玉惜,你還是這麼大嗓門,難怪你還嫁不出去。老板娘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熄了聲,老板娘愣了愣,她看了看眼前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原本以為這個時間點來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的客人。

醉春樓表麵上是牧嶼城最大的酒樓之一,同時也是一個神秘的情報交易點。雖然牧嶼城月臨國的最大的一個城也是月國的王都。但醉春樓也是這個王都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曾經也有人想搗毀這個情報交易地點但都沒有成功。

當醉春樓的老板看見忘憂眼睛的那一刻,忘憂本以為至少要被她狠狠地罵一頓,但她什麼都沒說。隻是吩咐店裏的老夥計把自己點的菜全部送到老地方。她自己則用力的拽著忘憂的手朝老地方走去。

上了二樓,她一直拉著忘憂往最裏麵的一間走。就這麼短的路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最裏麵那一間,玉惜直接很用力推開木門,那力道,仿佛要將木門拍碎。忘憂這才意識到,她真生氣了,看來等會兒不好全部解釋出來自己是不能好好走出去了。忘憂在心裏默念道。

這間屋子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一點沒有改,玉惜這才放開忘憂的手,隻是她的眼神像是想弄死忘憂一樣冷得可怕。

忘憂坐在椅子上被她這麼盯著,瞬間感覺脊背發涼。她趕忙想解釋:玉惜,當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玉惜聽到忘憂那麼說眼神才沒剛才那麼冷。但是還是帶著審問的語氣開口:行啊,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沒死?卻沒有回來找我!玉惜麵色不善的盯著她,那眼神仿佛一個受了欺騙的小姑娘一樣。

這時老夥計把忘憂剛剛點的菜端過來了,老夥計見到這裏氣氛不對。立馬放下菜逃也似的離開,生怕掌櫃的怒火燒到到自己身上。

忘憂親手給她倒了一碗酒,推到她麵前,先喝酒消消氣。我慢慢解釋給你聽。玉惜低頭看了一下:是她們做最喜歡的桃花醉。玉惜氣鼓鼓的拿起那個酒碗一仰頭全灌了下去。這件事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你今晚是絕對出不了醉春樓的門!玉溪氣鼓鼓的對她吼。他的聲音裏帶了些醉意。忘憂見她這樣說話也沒有生氣。隻是慢慢的向她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事我這個當時也說不太清楚。我簡要的跟你說吧:當初這件事發生不久你也知道,大雍那邊趁機發兵,甚至還動用了蠱蟲。當時我也在戰場,等等,你那個時候去戰場幹嘛? 玉惜不解的打斷她的話,當時她自己那件事情才過去不到半個月。當時你在牢裏受的傷都還沒有好就跑去戰場。你不要命了嗎?玉她紅著眼睛質問她。 玉惜,你先別激動你先聽我說完。忘憂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當時我隻是那裏救人而已,誰?什麼人值得你不要命似的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救人。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