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小時的深入交流,我總算初步了解她們母子的身世情況。

軒轅尋,在昭市山區出生的農家女子。宿主劉子龍,今年4歲,生父劉承恩,山城劉氏家族族長的次子。

2002年她們同時在山城大學學習,兩人通過寢室聯誼會相識,她在劉承恩源源不斷地愛情攻勢下繳械投降。

經過4年的愛情長跑,她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

在畢業晚會後,因為一次美麗的邂逅,她懷孕了。

作為山城的一線家族,門戶之見是很嚴重的。哪怕已是二十一世紀了,整個家族成員的婚姻必須門當戶對。

年輕氣盛的劉承恩覺得憑他的聰明,一定能說服他老爹。因此,他們當了幾年的地下黨。

經過不少次的旁敲側擊,他才終於幡然醒悟。麵對老頑固,他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們的戀情被家族發現,上報給族長知道了。

劉承恩被叫了回去,父子倆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最後不歡而散。

麵對來自家族的打壓,兩人在山城,幾乎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

無奈之下,兩人在朋友的幫助下,偷偷離開了山城。回到了她的老家昭市,買下了她如今居住的房子。

沒有家族打壓,小兩口的生活恢複了平淡。

次年5月,軒轅尋在昭市醫院生下兩人的愛情結晶。一番商議之下,兩人決定給他取名:劉子龍。

然而,好景不長。兩人的蹤跡被家族找到。

雖然劉氏家族在昭市沒有勢力,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鈔能力在哪都好使!

在家族的強力打壓之下,他們很快花光了積蓄。一家三口的生活頓時變得舉步維艱。

迫於無奈,他隻好到處打零工。過著每天早出晚歸的生活。

雖然生活過得不如意,但每當回家看到溫柔賢惠的妻子,妻子懷裏肉嘟嘟的兒子,頓時覺得他的一切付出都值得。

長期的精神和生活壓力漸漸拖垮了身體,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九月三十日,一如往常。正在八樓清掃建築殘渣,突然一陣精神恍惚,他失足從陽台墜落。

一聲巨響,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聽聞噩耗的軒轅尋如遭雷擊,渾渾噩噩的趕到工地。

當看到麵目全非的丈夫,當即泣不成聲。

她雙眼血紅的跪在丈夫屍體前:承恩...承恩..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滿臉蒼白的癱坐在地,仿佛整個世界失去了顏色,隻剩一片灰白。呆呆的望著已經沒有生命體征的丈夫,眼淚不停的滑落。滴落在丈夫的臉上。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龐,仿佛想要將他的麵容永遠刻在心中。

周圍的人們默默地站著,沒有人說話,隻有女子的哭泣聲在空氣中回蕩。突然間,嬰兒的啼哭聲在她懷中響起。仿佛是感覺到親人的逝去,哭聲越來越大。

聽到懷中兒子的啼哭聲,終於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本已決定隨他而去的她,此時看著懷中啼哭不止的兒子,心裏百感交集。

劉氏家族成員聞訊趕來,他們來到現場後,要不顧一切的帶走劉承恩的遺體。

她死死抓住丈夫的手不鬆開。然而,一個弱女子哪是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他們還是被無情的分開了。

看著離去的車輛,她顫顫巍巍地追去。當追到工地門口,早已沒了小車的蹤影。

呆呆望著小車離去的方向,她絕望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絕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經過旁人點撥,她幡然醒悟,打車趕往機場。

也許是上天的憐憫,剛好有兩人退票。母子倆順利買票,坐上了前往山城的飛機。

趕到劉氏莊園,母子倆卻被無情的拒之門外。無論她如何苦苦哀求,麵對她的始終是冰冷的莊園大門。

她在大門前一直跪到深夜,劉氏家族沒有任何人搭理她。看著懷裏的兒子,心灰意冷之下,她隻好抱著兒子離開山城,回到了昭市的家。

聽到這裏,我不得不感歎:豪門寡情,硬生生逼死了自己的子嗣。

正月初一的昭市,顯得格外冷清。

早上吃過早飯後,她在心裏默默地祭拜了亡故的丈夫。無處可去的她決定帶兒子出去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