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讀書就會落後,落後就要挨打,她是個女子,也不能去考科舉。
嬋冒冒看著聰明的緊,可以培養。
隻是小蘿卜頭才七歲,他還沒出頭呢,就會被宋文青打壓...
“哎——士農工商,這官是當不上了,難不成種地?”嬋娟把手抽出來,對著天空比劃,細白纖弱怎麼也不像能種地的手。
普濟大師不是說她是貴人?
要不明天問問張翠花,她是不是哪個大戶人家寄養的小姐...嬋娟啊嬋娟,你可真會白日做夢。
“呱呱...”倒黴蛙又跳到她身邊,張嘴呱呱叫,嬋娟坐起身笑著在它們腦袋上一點,“別著急啊,有空了給你們弄幾個小夥伴進來。”
小說裏穿越女都是怎麼發家的?
賣豆芽?可這裏豆子是當飯吃的,豆腐有人賣,豆渣都是做豆餅賣。
香皂?她不會做,也沒有那麼多動物油給她霍霍。
賣菜方子?她隻會吃,再說這年月也沒多少調料,方子有啥用。
嬋娟越想越灰心,想她從前在圈裏被人稱高學曆,如今一想真是啥啥不會。
“這空間也是稀奇,給這麼大片地,該不會讓我種地吧?”她這也不合適啊。
伴著青蛙呱呱聲,嬋娟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她看到很多熟悉的麵孔,他們穿的黑不溜丟的哭喪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參加誰的追悼會。
經紀人陳姐也來了?
陳姐沒有化妝,胸前還戴著朵白花,嬋娟想問問是誰死了,想像過去那樣抱抱她,可不管怎麼動手腳都沒反應,不管說什麼,陳姐都聽不到。
“感謝諸位...嬋娟生前愛美,請大家不要拍照。”
嬋娟被白布覆蓋,她俯視著眼前一切,原來她死了。
她死了啊。
睜開眼,任眼淚從眼角滑落鑽進頭發裏,再也回不去,回不去了!
那她的存的錢怎麼辦?
把她送過來怎麼不把錢一起送過來,啊!
破地方,連個手表也沒有,嬋娟坐起身抹了把眼淚,吸吸鼻子想抽張紙,伸出的手又落了空...
“啊——啊——”
她放聲尖叫,頭埋在膝蓋裏嘶聲呐喊,“我要回去——”
嬋娟16歲出道,邊讀書邊拍戲也算獨立,20歲媽媽得癌症去世,22歲爸爸睡著再沒醒來,她得了些財產,日子也不算難過,隻是手機除了經紀人和助理,就隻剩騷擾電話。
這麼多年她習慣一個人,被網曝她可拔掉網線,被扔爛菜葉子她可以不出門,被罵長得醜她就多照鏡子。
一步步,她都走過來了。
可在這裏,她扛不動鋤頭種地,也點不燃柴燒火。
在這裏,她隻能做個附庸,做那纏樹的藤,吸血的水蛭!
嬋娟累了,再次癱在地上,像隻死狗一樣躺著。
“真的活不下去啊。”
眼淚又一次在臉上隨意流淌…
湛藍的天如剛印染的藍布,白雲在上麵任意變幻形態,嬋娟睜著眼隻覺得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上了兩趟廁所出空間時天還沒亮!
也不知道幾點了。
嬋娟又閃進空間,兩隻青蛙正在池塘邊蹦蹦跳跳,歡樂的很。
走進茅草屋,找到火柴坐在灶下點火...幸好還有火柴,不用鑽木取火,不然她真的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