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想的有些邪惡了,馥鬱臉色一陣灼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額頭的發絲也因為她的掙紮有些淩亂,卻在黎逸寒看來是一種自然的淩亂美。
他唇邊揚著笑,帶些戲虐味道的看著她,那種眼神,還有那種笑,好似把鍾馥鬱那點小心思猜的一清二楚,所以這會兒她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埋下了頭。
要不是電話突然響起,估計整個人還陷在被黎逸寒打量的境況裏。
是沈佳音打來的,她緩了一口氣,才接通電話。
電話接通完後,整個人又是一陣呆滯。
“怎麼了?”黎逸寒看她有些不對勁,關心道。
對於自己的天然呆,馥鬱真是服了,因為母親的病房換了,她理應擔心不說,卻被黎逸寒的一個擁抱給耽擱了這麼久,所以在黎逸寒開口關心她的時候,她非但不領情,還白了他一眼,很不滿地說:“以後別隨隨便便的對我動手動腳,我可不是你那些隨隨便便就能抱的女人!”
她說完,便快步進了電梯。
黎逸寒僅僅一秒的呆愣,反應極快地按住電梯按鈕,硬是在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把自己塞進了電梯。
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狼狽進電梯。
估計也隻有鍾馥鬱有這種能耐。
他進了電梯,暗自鬆口氣,又覺得好沒麵子,以身高上的優勢,斜眼俯視了下鍾馥鬱,趣味性地說了句:“吃醋也不至於這樣不留情麵吧。”他好歹也是GC的接班人,這要是被傳了出去,豈不笑掉了大牙。
馥鬱沒想到他如此神速,忽略他那記白眼,瘦小的身子縮在他背後,不甘示弱地回到:“我可沒吃醋,我純屬是為了自己的清白著想。”
馥鬱隻不過隨口一說,卻換來黎逸寒一陣沉默,馥鬱以為他是不屑與自己爭辯,所以也沒怎麼注意,一雙眼珠子隻關心電梯到了幾層。
聽到她那句話,黎逸寒心頭著實一驚,不禁猜測,難不成魏遠修已經把真相告訴了她?
他全身微麻,直到電梯門開了都沒有覺察到,還是鍾馥鬱好心推了他一下,他在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走出電梯,就聽見鍾馥鬱不滿地嘀咕,“你那了不起的院長兄弟也真會捉弄人,說要帶我去看望我媽,結果臨時有事走開,害得我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烏龍戲碼!”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依舊心有餘悸。好在沈佳音打來電話,說帶歐倩怡下樓呼吸下新鮮空氣。
黎逸寒一臉疑惑,正巧從對麵走來的魏遠修,他一把抓住他,追問他不在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魏遠修一臉抱歉,看了眼走在不遠處,正停住腳看著他們的鍾馥鬱,把剛剛的情況細細解釋了一遍。
“這件事也太湊巧了吧,那個病房的病人和我母親一個姓,害得我跑去停屍間……”雖然隔了些距離,不過魏遠修的聲音很大,估計是故意讓鍾馥鬱能夠聽見,所以她心有餘怒間,一邊朝這邊走來,一邊鳴不快。
黎逸寒這才弄清楚剛剛撞見她為什麼是個淚人兒,掃了眼歉意深深的魏遠修,忍不住批評一句,“虧得我信任你,才把馥鬱交給你照管!”黎逸寒氣不過,陰沉著臉,不滿流露在臉上,讓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鍾馥鬱見黎逸寒替自己打抱不平,臉上的憤怒立馬不見,倒不是因為有人替自己撐腰而幸災樂禍,而是擔心影響兩人的兄弟情誼,所以才從中調節了一句:“逸寒,你別怪魏院長,是我不聽話亂跑,他說過要帶我去的。”
“真是這樣?”黎逸寒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魏遠修。
魏遠修麵色尷尬,連續點了三下頭,對鍾馥鬱歉疚的笑了笑。
“其實是有人發來一條短信,說有病人去世,沒人來認領屍體,而所發的病房號正是伯母所在的病房,所以我才瞞著你先去了解情況,結果是誤會一場,再倒回來,發現你已經不見了。”等三人的情緒都平穩了些,魏遠修才把事情的緣由經過講了下。
馥鬱微微一怔,“原來是這樣。”
“我們應該是在同一個時間點錯開了,不過這樣的情況真的巧合到少見。”魏遠修笑了笑,忍不住一聲驚歎。
“對不起啊。”馥鬱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冒失了,忍不住道了聲歉。
“弟妹見外了。”魏遠修又恢複了那謙謙君子的語氣,總是很親昵的稱呼他弟妹,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不在反感他那麼叫了,反而覺得親切了不少,隻是還是忍不住羞澀偷瞄了眼黎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