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山。
這山沒有多大名氣,或者說是有些偏僻。上過山的人知道,其高不過九百丈。遠遠看去,卻漫天白霧,四時不散,讓人不知山的深淺。
“雲深不知處。”
而山裏有密密綠木,綠色惹得人挪不開眼,片片葉裏滲出水汽。山上的野果草香能養活不少人,不過上山的人很少,畢竟都怕山裏有大蟲。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山上下來了一個少年。
山腳有不少人家,也有集市。那奇怪少年便在集市邊上搭起木屋。
少年麵貌異常俊美,皮膚白哲得如同細雪,但身子卻消瘦得厲害。雖是如此,少年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拿了不少粗實的木頭。
也是民風淳樸,些許時間,有不少大人或小孩也來幫幫忙。
少年笑笑表示感激,而來搭手幫忙的人頂多出於好奇關心問兩句,也不多說什麼,隻當他是落難或是離家出走的孩子。
“少年,晚些來拿些吃食罷。”一名中年指著遠處的房子笑道。
話音落去,四周幾名孩子也稀稀疏疏離去,不時回頭看看少年,清澈目光裏有陌生有好奇…
又過了些時日,人們對這的關注也少了些許。少年時時上山,拿著不知名的草下山,有人勸說山裏危險,少年到是不作回答,時間長了,也就沒了後話。
當然少年也不是無緣無故上山,他是采藥,而那搭起的木屋便是當作診所。
起初到沒有人來瞧病,直到一天,鎮上一陣慌亂,是一獵戶從山上陡崖摔下,血流不止,大概是沒有活命了。
一些老人也沒有辦法,不過是想到少年這裏,也算是走投無路了。
而少年見那名獵戶白骨外露,本來就很白的臉更白了不少。不過手上動作卻沒有停止,便拿前些天采的藥磨的粉散在血肉之處。嘴上呼喚人要些烈酒。
沒一會兒,少年拿酒煮了半熱,手上也憑空多了一個小藥瓶。
沒人注意什麼時候多出來了,少年隻是把酒和小藥瓶裏的綠液一同抹在大出血的地方。
獵戶原先模糊的大腦硬是被疼得清醒了起來,怒目圓瞪,牙齒咬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讓人稱奇,未己,血就被止住了。
對於包紮傷口的事,少年隻是把活交給了獵戶家人,畢竟受傷對於他們也是常事,有經驗。
一個月時間,卻遠遠近近都知道來了個小神醫。
這裏居住的人大多是普通人,多多少少有些老疾老傷,而少年都能治,且治得好。況且不收什麼錢,來看病的人愈發多了起來。
來的人也是好心,知那少年也不收多少錢,便帶了米糧雜肉之類。少年倒也沒有拒絕。
……
清晨,集市。
夜雨過後,棲梧山下集市路泥濘極了,不過街頭人頭攢動,三五成群或討價還價,或交換物品。
“兄台,你說這小鎮最近怎麼多了些人?”一名男子向身旁的人好奇問道。
“是不少外地人,是來求醫的。”回答的人挑著扁擔,小心看著地下,笑嗬嗬又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問的那人吃了一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才上山狩獵一個多月,什麼時候來了個神醫?真的假的?”
那人停下腳步,挪挪肩上的扁擔,又道:“也是挺奇的,還是個少年,不過確實醫術高明,去了那麼多人,還沒聽說醫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