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就是你！過來。”
角落裏的客人招招手，蘇夢便微笑著端著托盤走了過去。
遞上手中的開瓶器時不可避免地被對麵一臉猥瑣的男人揩了油。
但蘇夢依舊好脾氣地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直到小費“啪”地一聲拍上托盤，她柔聲道謝，走出幾步以後，笑容才徹底斂起。
麵無表情地拿起幾張紅票子，還沒來得及細數卻被身後突然伸開的一隻幹瘦的手奪了過去。
“喂！你……”蘇夢倏地轉過身。
後半句話卻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後咽了回去。
“呸，你在這幾個小時了，才就這麼點兒錢？”有些上了年紀的男人點了點手中的票子，罵罵咧咧地開口。
蘇夢淡淡地“嗯”了一聲不想多理會。
中年人卻不依不饒，“我養你20幾年花了多少錢？你就是這麼孝敬我的？！”
眼見著周遭越來越多的人回頭，蘇夢半晌終於還是冷冷說道，“今天，就這麼多。”
“什麼這麼多？別給老子裝，快點交出來！要不你今天別工作了！”看見蘇夢要走，那人一把抓住女孩的頭發。
蘇夢隻覺得頭皮被扯的刺痛，麵前的人卻不解氣似的加大著手中的力度。
“要錢是麼？”蘇夢閉上眼睛，將情緒斂起，“鬆手。”
男人一聽有錢，放開了手。
蘇夢脫離銜製，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然後看向對麵那人諷刺一笑，“錢？”她拍拍自己的衣袖，“就算我有，又憑什麼給你這個瘋子？”語氣裏毫不掩飾鄙棄與嘲弄。
中年人惱羞成怒地扯過蘇夢，將她拖上台子。
“你做什麼！”本以為男人會吃癟離開的蘇夢沒料到這麼一出，極為被動地被扯上台。
蘇夢冷眼看著男人奪過話筒。
隻見那人舉著話筒，對著台下的大喊到，“我女兒今天賣身了！一夜500起！價高者得！”
“你瘋了！”蘇夢劇烈地掙紮起來，奈何手腕蹭的通紅也沒有用，“你個瘋子！你放手！”
台下的男人們卻毫不在意，有的竟然公然競價起來。
眼見著身側早已經紅了眼睛的男人愈發瘋狂，除了憎恨而外蘇夢的心底彌漫起絲絲恐懼。
她已經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眼睛所見的都是猙獰。
突然，一個年輕男人一臉淫笑地上了台。中年人笑嗬嗬地要將蘇夢交出去。
自己的手被遞到對方手裏，蘇夢瞅準時機，突然抬起腳一臉踹向那人的小腹。
男人痛呼一聲彎下身，蘇夢猛地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中年人，毫不猶豫地衝下台。
“讓開！”
蘇夢飛快奔跑著，身後傳來中年男人怒罵的聲音。
轉過拐角，迎麵走來一群剛剛聚會完的醉漢，勾肩搭背走著竟占了整條路！
蘇夢扭頭一看，發現身後的兩個人自己越來越近。
來不及思考隻得轉身衝進廁所，關上木門背靠大理石站立。
“他媽的！繼續跑啊！”
中年男人的咒罵聲斷斷續續傳來，門被踹的一抖一抖。
蘇夢的心也跟著一抖一抖，雙腿陣陣發軟。
她慌亂地看著木屑震落，腦海裏凶神惡煞的男人格外可怖。
身體不由自主一步步後退。
突然，她驚呼一聲被一隻手拉進了廁所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