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歎這時才聽明白父親此次去南方並不是考察官吏，而是調查。並且涉案人員廣波及麵積大，太子和父親把事情壓了下來。
太子看向柳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
說道，“柳太傅以為柳大人所說如何。”
問題拋給了柳歎，他也沒有緊張，思量一會之後，緩緩說道，“太子，雖然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是很清楚，但是柳大人處理得當。現在是太子監國，若大麵積調查恐會動搖社稷，若是暗力壓製恐怕也是瞞不住的。”
趙悅在柳歎說的過程中，隻微微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旁邊的柳明誨確實很欣慰。言談間透著股英氣，言辭堅定，不乏果斷。
“分析的很好，接下來這件事還得有勞柳大人了，”趙悅看向柳明誨，眼神懇切。
“臣定當竭力去辦，還望太子放心。”柳明誨也一力承擔了下來。
“若無其他事，你們就先退下吧，”太子將二人退下，並沒有其他想要叮囑和說的。
父子二人走出書房，柳歎沒有說話，他沒有興趣也不知道和自己的父親說什麼，所以三緘其口。
“我聽你母親說，你回了家沒幾日就有了，為何不多住些時日，就那麼不願意待嗎？”柳明誨有些負氣，說話的聲音也不是很和氣，有些質問柳歎。
柳明對父親的態度，並不感到意外，也習慣了他一貫的態度。臉上沒有多餘表情，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像是再看陌生人。
“是，有事便離開了，府中也沒有異樣，”柳歎臉上沒有情緒，看了柳明誨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
“見了你的父親，你就是這個態度嗎？”柳明誨對兒子的態度很不滿意，看著他寡淡的表情，他也沒有心情和他計較。“聽說你和太子去拜訪丞相了是嗎？”他看向柳歎，等著他的回答。
等了一會柳歎依然沒有動靜，柳明誨隻好無奈的搖搖頭，“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跟著太子做事要留退路。”柳明誨意有所指，小心提點柳歎。
“這是何意？”柳歎看向父親，對他剛才的話不時很理解。
都是為太子辦事，為何要這麼說，難道父親就太子還不放心嗎？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府再詳談，”柳明誨看了看周圍，覺得不太放心，“走！我們先出去！”說完沒等柳歎反應就朝府門走出去。
看到父親謹慎小心的樣子，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也影響到了他。也跟著警覺起來，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出了太子府。
柳明誨出府來到自己的馬車前，讓隨行的車夫給他們把守。在確定周圍沒有異樣，沒有人跟蹤監視後，他才開口說道，“程儒是三朝元老，身後有不少的老臣和忠實的追隨者。而太子為人心機深重，他不會信任任何一個人。你若是不懂得自保，會成為他們博弈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