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酒店,九層1102號房間內,岑苡棠一隻腳放在板凳上,黑色紅底的高跟鞋搖搖欲墜地掛在腳尖處,手中頹廢的拎著酒瓶。
雙眼泛著微紅,聽著電話那端的狂怒,“這對狗男女,竟背著你搞到了一起?”向蕊難以置信的叫道。
岑苡棠氣急敗壞地應和道:“對啊!我當時忍不住上去給了這對狗男女一人一巴掌!”
“蘇睿這種爛菜葉的東西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他不過就是奶奶為我物色的一個商品罷了,不是他也還有別人,對我來說無關痛癢,但是藍予......”
說到這裏,岑苡棠的聲音莫名地低了下去,聲音中難掩失落。
“蕊兒,你說她為什麼要這樣?這些年我們一起長大,我對她也是掏心掏肺的,她為什麼......”岑苡棠帶著些哭腔,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的好閨蜜背叛了她。
藍予是岑苡棠和向蕊從高中到現在的好友,被一個毫無感情、甚至厭惡的未婚夫背叛她一點也不在乎。
隻是.....這些年來一起逛街、出遊,親密無間的閨蜜,竟然以最痛的方式傷害了她!
還是明知故犯,這無疑就是在打她的臉。
岑苡棠在說這些話時,已經喝了不少酒,地上全部都是散落的酒瓶子。
“你拍下證據了沒?”向蕊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這些問題,而是擔憂地問。
岑苡棠打了個酒嗝,腦袋“嗡”的一下,她愣住了。
“我...我隻顧著打耳光,居然忘記留證據了!我簡直...悔不當初啊!!!要不然我現在回去調下監控?”
向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沒見過這麼不長心的,抓奸的一切行為都做了,就是忘記拍下證據?
她緩了一下,開口問道:“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吧。”
岑苡棠醉醺醺,口齒含糊地說:“我現在在我家酒店呢,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別過來了。”
“我、我也想自己待一會,明天早上我再去調監控,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岑苡棠說完這話,還沒等向蕊反應過來,就匆匆地把電話掛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笨拙地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似乎這樣還不夠保險,她又把手機關機了,放進衣服的口袋裏。
隨後深深地窩進沙發裏,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視線慢慢地開始變得模糊、虛幻。
倏忽,她開始站起身來,借著酒勁,站在沙發上蹦蹦跳跳.....
岑氏酒店的大堂內,程一焦急地來回走動著,與這富麗堂皇的背景格格不入。
放眼望去,來自安托利亞的白色大理石被擦拭得光滑可鑒,四周的牆壁上,描繪著華美的伊斯蘭教的幾何花紋。
大堂正中間的水池子,周邊鑲嵌了一圈亮閃閃的金色水龍頭,而水池中放著幾柄可活動的小金勺。
泉水從高高掛起的龍頭噴湧而出,高高挑起的拜占庭式穹頂光線盡數灑下,形成了一道光柱。
由此,酒店大堂的神聖與神秘就此形成。
從大門走進,左側是服務台,與它相對的地方是仿造的一片椰樹林,其中有著蜿蜒的溪水,走在其中,有一瞬仿佛進入了三亞。
而此時,酒店內除了工作人員外,再無其他客人。
作為國內知名的五星級酒店,前來入住的大多也是名流。
這些人大多享盡了優渥的待遇,剛開始清場時,一個也不願意走,可聽說即將前來下榻的人是誰之後,變得很配合,接受賠償或安排後離開了。
於是,酒店很快就清空了多餘的客人,半個小時內,酒店工作人員全部上場,挨個房間檢查是否有遺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