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六點鍾。
張家別墅外就吵吵嚷嚷,甚至還有一大波工人在外麵拿磚頭砸玻璃。
“給錢!”
“還我血汗錢!”
“還我血汗錢!”
一群工地的工人,穿著髒兮兮的混凝土衣服,戴著安全帽,將別墅圍了起來。
甚至還拉起了橫幅。
【李繼華,還我工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一幕別墅區裏特別顯眼,甚至周圍的鄰居都紛紛搖頭。
“這張家怕是不行了。”
“是啊!”
“怎麼就討債討到家裏來了”
“看來張家出大問題了。”
“完了,前些日子張繼華還找我借了三百萬,該不會要不回來了吧!”
嘩啦一下子,所有人都沸騰了。
這本來是實力雄厚張家,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落魄。
當然。
也有少數人知道,張家這是得罪了大人物,但他們也是不敢多言,畢竟李家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
黑白兩道通吃的李家在鬆青城是根深蒂固。
坑的一聲。
直接拿起磚頭,就把一樓的房間玻璃給砸爛了。
甚至把別墅裏傭人都嚇壞了。
“老板!”
“我我,我想請個假!!”
“我也是,我也是!”
搞衛生的阿姨直接就是一個請假開溜,生怕在別墅裏被誤傷了。
張繼華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跑出來一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他們這些做工程的,欠了工人的款是常態,也不是不發。
也得拿到錢才能發。
以前也沒試過直接追到家門的。
果不其然一看,帶頭的那幾個熟悉的麵孔,全都是李家工地混進去的人。
張繼華憤怒地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催債上門。”
他看了一眼左鄰右舍,知道壞事了。
生意人,最避忌的就是信譽出了問題,這一下估計好多以前欠下賬款的合作方,都要找上門來的。
本來一個個來還能應付。
要是一窩蜂都湧上來,那真的是徹底完蛋了。
“爸!”
張幼楚有些害怕地坐著輪椅,她拉著爸爸的手臂開口道:“怎麼辦,要不我們搬出去吧!”
“太嚇人了。”
張思茹也是咬著牙,她開口道:“爸,是不是李家人在搞鬼。”
“不行,我給李才升那個家夥打一個電話。”
“豈有此理。”
“真是欺負人。”
就在張思茹準備打電話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從旁邊走了出來。
“姐夫!”
“默沉!”
三人都刷的一下朝著李默沉望了過去。
張幼楚眼底滿是期待。
她不知道姐夫到底有什麼辦法。
但總覺得也許這個男人可以讓這些可惡的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張思茹則是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就得跟李家真正談攏才行。
李默沉看了一眼外麵的這群討債的家夥。
幾乎一瞬間就看出了這些人的命運,其中有幾個倒黴鬼欠了一屁股的債,甚至還有幾個身上籠罩著黑色的霧氣,這種基本上就是做了傷天害理的壞事。
李默沉麵無表情地問道:“誰砸的玻璃?”
“敢不敢站出來。”
前來討債的一群人全都是收了錢的,而且他們也不怕賠錢,反正砸壞了金主會給錢。
一下子。
人群裏一個高大個的光頭就走了出來嘲諷道:“我砸的。”
“你小子誰啊!”
“張家怎麼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
“該不會是張繼華的私生子吧!”
聽到這話,嘩啦啦地一下所有人都笑了。
“哈哈哈!”
“估計是!”
“都大難臨頭了,喂,我勸你還是趕緊溜吧。”
“張家要垮了你不知道嗎?”
張繼華氣得臉色一沉,怒罵道:“閉嘴,你們這些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也就混了幾個我們工地的,其他都是李溝棟那家夥請來的。”
“就是為了壞我名聲。”
“現在還敢侮辱我張家女婿,真是豈有此理。”
“再不走,我報警了!”
聽到女婿二字,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甚至就連地下討債的幾個兄弟也都愣住了,他們昨天晚上才跟李才升喝酒,提到了張家姐妹花要嫁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