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覺得振永的目光帶著打量的意思，以為振永還沒有相信自己是那隻很重要的玩偶小狗變的，委屈地嘟嘟囔囔道：“哥哥，我真的是小狗嘛，我的右腿上還有哥哥買的鈴鐺呢”。
說著說著將右腿從被子裏抬出來，晃了晃右腳踝，銀白的鈴鐺用一根紅繩編織著，襯得本就白皙的細踝更加雪潤。
紅白交織，像是浴火的珍珠，臨神前的洗禮。
繩子是金剛結，象征平安吉祥，本來應該戴在小狗玩偶的前爪，但是害怕丟了找不到，這才轉到後右爪。
答話時微微拉長尾音，眼角也漸漸泛紅，眼眶濕濕的有點點水光。
振永聽得飛了思緒，愣怔一會才回思。
“好，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小狗變的”說完像往常一樣輕輕揉了揉小狗的頭，然後拉住被子蓋住他露在外麵的腿，今天天氣轉涼，外麵雖然有太陽，但沒有暖氣還是冷。
像是得到了極大滿足，小狗拱起背把頭枕到振永腿上，抓住振永的手放到自己頭上，示意振永繼續。
玩偶變成了一個男人，振永用另一隻手使勁揪了下自己的臉：“嘶～”，有痛覺，看來不是在做夢。
振永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家裏突然多了一個男人，除了差點一些用品以外，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習慣。
少頃，振永開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像是種下的藤蔓發了芽。
靈光一閃，接起了剛才的話：“就叫你燦植吧，好不好？”
“好”燦植興奮地從振永腿上彈開起身。
“至於姓，你從這些裏麵選一個”說完振永拿出手機，搜索‘大韓民國姓氏大全’，讓燦植指定一個。
燦植隨便一指，他還不識字，但聽哥哥的，準沒錯。
“孔，好，以後你的名字是孔燦植，記住了嗎？燦兒”。
孔燦植笑得很燦爛，就像他將要度過作為人的一生一樣。
振永抬手撫了撫燦植額前淩亂的碎發，突然感覺自己的頭上一重，向那個方向看去，原來是燦植在學自己的動作，隻不過控製不好力道。
“燦兒呐，你很快就學會了說話，那你還會其他的嗎？”
“我不會，我隻知道我腦子裏的記憶，然後我說出來，我也不懂，哥哥說我不是我的時候，我突然就會說腦子裏的記憶了”。
可以聽得出來，燦兒確實不懂其他事情，這說話的邏輯都不太合理。
這些如突然墜落的隕石的奇事，總算是處理好了，腦子也清理幹淨了。振永搖搖頭苦笑，老天安排的這些事誰敢說對，誰敢說錯？
手機屏幕顯示10：30，沒有了絲毫的睡意，幹脆起床做飯。
轉頭才想起床上躺著的人，等振永換完家居服後，在櫃子裏找了一件白毛衣和一條休閑格子褲給他。
兩人身形相仿，這衣服應該沒有問題。
“哥哥～”
振永正準備走出房門，身後傳來求助的綿音。
一轉頭讓人哭笑不得，燦植居然被一件衣服給鎖住了，準確來說是纏住了，這家夥不會穿衣服呐。
振永隻好放開門把手，回來燦植身邊，溫柔解開纏繞的白色毛衣，然後仔細教他。
包括怎樣看衣服正反麵，穿衣服的步驟，先伸手還是先套腦袋。
燦植很聰明，說一遍就能記住。
其實知道燦植是陪了自己很多年的小狗，振永心裏總會多些憐愛。
穿好衣服燦植拉著振永衣角，說什麼都要黏著他，完全就是個小狗做派嘛！
最後還是打開電視，放著美食節目才罷休。
冰箱裏的食材所剩無幾，還有兩塊牛排和意麵，剛好做個兩人份午餐。
趁煮意麵的空隙振永探頭看了看客廳，燦植正雙腿相盤乖乖端坐，沒有搗亂，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