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真的就是同卓大哥玩笑罷了,您不不必太在意的”
阿瑤攔他不下,隻能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
卓大哥!玩笑!您!
這些詞無一例外的都在提醒他,他們之間的生分,內中火氣燒得旺盛,麵上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來。
進了後廚,除了一個守著火的老婆子,再無他人。
“生火”
從他嘴裏蹦出兩個字來,婆子大駭!手忙腳亂的按著吩咐往火塘裏添了些柴火。
翻箱倒櫃找了麵粉添了水,有模有樣的揉起麵劑子來。剛剛阿瑤給他煮麵的時候炒好的臊子還剩下一小碗沒來得及收拾。
他趁著醒麵的功夫將那碗臊子倒回了鍋裏,牆上掛的火腿被他刮了幾片下來舀了瓢冷水衝衝就丟進了鍋裏。
阿瑤攔不住他,隻得退到了一旁看著,若不是經曆過前世難以想象高高在上的靖親王忙起廚房活計居然這樣手到擒來。
“乒乒乓乓”一頓操作,看得出他是帶著脾氣的,鍋蓋砸得漫天響,沿著鍋邊貼餅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砸鍋。
燒火婆子一個沒注意,將一根帶著濕氣的棍子杵進了灶火裏,直到滿屋子的煙控製不住了才反應過來。
璟沅用袖子捂著她的鼻腔將人拽了出來,沒好氣說道:
“你回我屋子裏等著,一會給你送進去”
阿瑤拉著往回走的人:“煙太大了,你別做了,我不吃了還不成?”
忍了一宿的脾氣男人有了發作之勢:“必須得吃,我女人愛吃這口,我還能被人比下去不成”。
說著就將人往前推出去幾步,自個又回去了。
阿瑤不知哪裏就惹了他不痛快,管不了他便回了“鹿鳴軒”繼續等著。
大概過了一炷香,璟沅終於拿著一個倒扣的大碗進了房來,阿瑤頭一點一點的,僅剩的一隻簪子在她頭上搖搖欲墜。
他抬頭看了眼天兒,確實太晚了。
腳步聲驚醒了她,迷迷糊糊中看見個影子,軟糯帶著小奶娃的是音調說道:“弄好了啊?”
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妾都要睡著了,您才來”。
妾?
璟沅全身毫毛倒立,阿瑤在說什麼?如此自然不像是口誤。
“可以吃了嗎?”
阿瑤等著他坐了下來,順手就將那倒扣的大碗掀開,兩個大大的餅子,中間卷著肉醬,可是肉太多了都溢了出來。
她拿起一個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囫圇咽下又咬了一口。雙眸緊閉,一副困極了的樣子,忽然想到什麼淚水居然沿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林側妃說過妾不可以吃東西的”
吃到第三口時,她便將手中的餅子放在了腰枕旁,踢了鞋擠進了羅漢榻的裏側,璟沅細看,她居然睡著了。
將人輕輕抱起小心翼翼地往內室走,傳國玉璽在他手上都沒她這樣寶貝過。
輕退去羅衫,跟小豬一樣毫無要醒的跡象。扯了被子將她蓋住,自己睡在外側摟著她回想著剛才她說的話。
第一次二人同榻他沒有其他想法,吱吱說了“妾”還有“林側妃”。
他曾夢見過阿瑤說林側妃給她喂了避子湯藥,所以......
阿瑤知道以後發生什麼?還是她曾經曆過什麼?
若是經曆過,那自己在夢裏那樣的欺負她就是她經曆過的對嗎?他將人緊緊按在自己懷裏,隻覺胸口處破了個大窟窿,渾身的疼。
越疼就就越箍緊住懷裏的人兒,阿瑤不舒服的掙紮了下,他微微鬆手。看著睡得安好的寶貝,自己卻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