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你了,最近忙,老爺子天天給我催婚,再加上公司裏一堆事,也沒得空來看你。”慕思衡抱著一束白玫瑰緩緩走近,天上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沒打傘,任憑雨水滴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變成一滴滴小水珠,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肩膀上。
彎下腰將白玫瑰放在地上,繼而看向照片裏的那個男人,男人正溫潤如玉的笑著,下麵寫著“慕謙之墓,生於1993年7月7日,故於於2020年7月8日”他終究是抑製不住眼裏的淚水,任憑淚水滑落,摻雜著雨水,流進這片土地裏。
他倚靠在墓碑上,喃喃自語地說著“你要是在就好了,老爺子也不會整日催著我找媳婦,公司的事也可以全權交給你處理,我就可以樂得清閑,不用整天都被拴在公司裏,天天扮演冷酷無情的霸道總裁。你都不知道整天繃著臉不能笑多難受。你在的時候我才沒有這麼多煩惱呢,對了,還沒告訴你,我們經常吃的那家蛋糕店,關門了,現在那個地方開了一個新的奶茶店,一些東西都在慢慢離開了.......”
“好了哥,我也不和你多說了,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呢,我也就能在你這裏發發牢騷。”慕思衡邁著沉重的步子轉過身去,緩緩地離開的這裏。
剛回到車上,刺眼的陽光晃的他有點睜不開眼,這時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看了眼屏幕,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過了很久才摁了接聽鍵。
“兒子,你徐阿姨的銀行卡不能用了,你查查看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妹妹最近看上了一條裙子,正好她生日快要到了,你就當送給你妹妹的生日禮物了。我等著找機會帶他們就回去住了,一家人住在一起才熱鬧,你說對吧。”電話那頭慕以誠的話像下命令似的一句一句地輸出,吵得人腦袋疼。
清了清嗓子,慕思衡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搞清楚了,我沒有妹妹,我隻有一個哥哥。銀行卡的事情不用查了,就是我停的,那又怎樣?現在慕氏集團總裁是我,不是你,我不會讓那個女人,花慕氏一分錢,她不配!”
還不等慕思衡說完,那邊的聲音就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你這個逆子,我是你爸,她是我老婆,她就是你媽,慕氏的錢給她花怎麼了,再說了萱萱也是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對她敵意那麼大,就不能像當初接納慕謙那樣,接納萱萱嗎?”
“夠了!”說罷,慕思衡扣上了電話,並把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裏麵。這次慕以誠真的惹到他了,不管他以前說什麼做什麼他都可以念在是他親生父親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說什麼,但他不能說慕謙,慕萱連慕謙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驅車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老宅裏亮著昏暗的燈光,老爺子正在餐桌前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連他進門了,都沒有發覺。
“爺爺,我回來了。”換鞋的間隙,喊了爺爺一聲,老爺子的思緒也飄了回來。抬頭望向他,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阿衡回來了,快洗洗手,爺爺等你吃飯呢。”
剛坐下來,爺爺開口了“你爸給我打電話回來了,說你停了徐若惠的卡,他讓你給慕萱買條裙子當生日禮物你還不同意。跟我發了好一通脾氣。你們父子倆啊,這關係什麼時候能緩和啊,他畢竟是你的父親,父子倆哪裏還有隔夜仇呢?”
爺爺還在說著,但慕思衡聽不下去了,趁著話茬,開口說道:“爺爺,我去看大哥了。”
剛想開口的爺爺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出什麼來,“他拿慕萱和大哥比,慕萱她也配嗎?”慕思衡抬起頭,看到了他因極度憤怒而紅了的眸子。
老爺子過了好一瞬,才開口說了句:“吃飯吧,菜都涼了。”
飯桌上安靜的落針可聞......
吃完飯回到書房,這裏一切都沒有變,就連窗邊的沙發都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邁步朝著沙發走去,拿起一旁的遊戲機,玩了起來,一局勝利後,抬頭看向書桌的方麵,那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電話鈴聲驀地響了起來,“慕總,這裏有份合同需要你過目一下,我現在發您,您看一下。”
“嗯。”
邊翻看著合同,邊在那裏喃喃自語:“哥,你看看,休息都不能好好休息,一會這個合同一會那個合同,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之後,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老宅書房中的燈光直到後半夜才關上,老宅中也重新恢複了寧靜。